劉學鬆簡直是尷尬到了極致,盯著他們看了一圈都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倒是隋偵率先開口了:“還真是這個方法有用,不把他逼到末路就不知道誰那邊更可靠。”
說完之後,他又站起身踱步到了劉學鬆的麵前:“你說說你,季桐生當時在的時候把刑警大隊管教的有條有理、服服帖帖,還有案必破,你是個什麼東西?”
“身為堂堂正正的公職人員,居然跟那些人混在一起,你就不覺得丟人嗎?”
劉學鬆咬了下嘴唇,眼中帶著幾分怯意,可是卻也不敢說話。
彆人說隋偵現在冷嘲熱諷的陰陽怪氣他了,就算是打他,他也不敢多說什麼。
之前在單位裡麵人人都要禮讓他三分,現在劉學鬆算是嘗到了人間疾苦。
“沒想到你居然會相信阿瑞斯這一種人,你真以為自己暴露了,他還會給你活路嗎?”溫舒潼壓低聲音開口道。
怪不得自從季桐生走後,他們想從刑警大隊那裡調來一些資料都難上加難,原來上層一直有人在壓著呢。
“之前確實是我有眼無珠識人不善,做了不少傷害你們的事,那個女孩子其實是我安排給他打了過量的鎮定劑。”
雖然心中早已經有答案,但是聽到劉學鬆親口這麼說,溫舒潼還是覺得怒火一陣陣的往他心口上麵湧。
“她是那樣一條鮮活的生命,現在脆弱的很,過量的鎮定劑隨時都有可能讓他失去生命,你們怎麼敢的?”
溫舒潼忽然拔高了聲音,憤怒的開口。
大概是因為,他們發現了那些女孩子,又親自救他們出來,所以溫舒潼看他們的目光就像是母親在看一個孩子。
說起來的時候她都不由自主的有些心痛,心中都帶著幾分難以言喻的憐憫。
霍彥霖褪下了自己的裝扮,換上了平時的模樣,身上那股凜冽的氣勢就消散了不少。
他抬手將溫舒潼攔進懷裡,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沒事,彆生氣。”
溫舒潼怎麼能夠不生氣?
就在他要繼續說話的時候,劉學鬆開口道:“其實那些女孩子們就算救過來也沒有什麼意義了,他們沒有多長時間的活路……”
表情微微變了一下,溫舒潼故作平靜的開口道:“誰跟你說的?”
並沒有察覺到他的異樣,劉學鬆一臉誠懇的開口:“莎瑞斯他親口說的,那些女孩子活著的意義並不大,我的任務就是把他們送走就可以了。”
眼中閃過一抹晦暗不明的神色,溫舒潼一點點的眯起了眼睛。
原來阿瑞斯早就知道這個事情會造成什麼樣的結局,他也知道這些女孩子的身體會發生不可逆的後果。
但他就是要這樣做,因為所有人的命對於他來說根本就不重要。
她的指尖微微顫抖著,足足過了十幾秒鐘,溫舒潼才恢複了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