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輩子就算是沒有一個朋友,也不會找兩三刀的人做朋友。”霍彥霖冷漠的開口,“在我想要殺人之前,滾遠一點。”
明德遠的臉扭曲了一下,捏緊拳頭開口道:“我看你是真的不識好歹,我好端端的跟你說話,你就這樣回我?!”
“滾。”霍彥霖繼續輕飄飄的開口,“既然知道自己並不招人喜歡,那就不要上趕著過來。”
冷哼一聲,明德遠開口道:“反正今天故意設局的人是你,到時候阿瑞斯出來的話,第一個針對的人也是你,我無事一身輕,那我就坐山觀虎鬥。”
“我老頭子這輩子沒有什麼愛好,最喜歡的就是狗咬狗,希望你能給我貢獻一部好戲。”
不等他把話說完,霍彥霖已經直接把車窗給升了上去,隻剩最後一點縫隙的時候,他冷漠的開口道:“你還有空在我這裡胡說八道,就不怕兒子死在酒店裡麵嗎?”
緊接著便開著車揚長而去,隻留下氣急敗壞的明德遠。
他的車子卻並沒有開向家的方向,遲疑了一下,就直接調轉去了醫院。
他拿出來的那些證據全部都是和阿瑞斯有關,把溫舒潼摘得乾乾淨淨。
不過世界上溫舒潼也沒有做過什麼,即便在他身邊這麼長時間,也沒有出格的事情。
由此可見,阿瑞斯雖然不要臉,但還沒到全然瘋狂的地步,沒讓溫舒潼的手上也沾染了鮮血。
在他開車前行的時候,手機鈴聲忽然響了起來。
瞥了一眼上麵邵雲錚的來電顯示,他遲疑了一下還是接通了。
“我剛才看到新聞了,阿瑞斯被警察帶走了,是你做的嗎?”他的聲音很輕,在夜色裡麵顯得格外的溫柔。
大概是他今天受傷的樣子讓自己給看見了,霍彥霖心中莫名也覺得,邵雲錚好像沒有那麼討厭了。
他嗯了一聲開口反問道:“臉上的傷已經包紮過了嗎?還有空來關心彆人。”
電話那邊的人頓了一下,顯然是沒想到有朝一日霍彥霖居然也會關心他。
片刻之後才開口道:“拜姐夫所賜,傷口包紮得很好,您推薦的醫生手法很嫻熟。”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設這個局,不光是要讓阿瑞斯丟人,還是想要讓溫……姐姐明白,阿瑞斯對她並不是真心的。”
他現在就叫自己姐夫,又肯規規矩矩的叫溫舒潼姐姐,可見態度已經發生了轉變。
霍彥霖揶揄的開口道:“你還真是自作多情了,我給你找的醫生是醫院裡麵下手最重的那一個。”
“至於我跟你姐姐的事情,你就先不用擔心。活得跟邵煒言一樣無憂無慮,不是挺好的嗎?”
“你覺得我能像邵煒言一樣無憂無慮嗎?”他忽然輕聲反問道。
其實霍彥霖自己心裡也清楚,有些路一旦開始之後,就再也沒有了回頭路可以走。
一個人一旦知道的越多,再想要回歸本身的話,可能性就越小。
兩個人短暫的沉默了一下,誰都沒有開口說話。
就在這個時候,邵雲錚繼續開口道:“你今天的方法有點冒險,也有些激進。現在的姐姐不能以平常心來揣測,萬一你越這樣,她越逆反呢?”
“萬一她得知阿瑞斯愛的不是自己,而是曾經的溫舒潼之後,一時發瘋把這個軀殼毀了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