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霧斂:“……”
一向情緒穩定的男人也險些維持不住風度,他倒了一杯水,自己喝了一口,淡淡道:“那您就渴著吧。”
魏聿風笑笑:“你不給我倒就算了,待會兒讓傅輕倒。”
“?”
好看的眉頭微微皺起:“她都那樣了,你還是不肯放過她?”
魏聿風深邃的黑中透露出一絲絲的邪佞:“我渴。總得有個人伺候我吧。”
沈霧斂緩緩吐出一口冷氣,手指緩緩握成拳,又鬆開,頓了頓,終究還是給他倒了杯水。
重重放在桌子上,澄清的水麵跟著蕩了又蕩。
“感謝。”
說著客氣的話,但是語氣絲毫不客氣,他一飲而儘,唇角勾起,很是得意。
沈霧斂懶得與他計較這些,看見女孩回來了,他連忙攙扶著她:“輕輕,你怎麽樣了?”
傅輕唇角扯出一抹蒼白的微笑:“霧斂哥哥,謝謝你。我感覺好多了。”
魏聿風盯著沈霧斂挽著女孩的那條手臂,恨不得盯出個洞來,語氣陰沉沉的,“有什麽可嬌氣的呢?左右就難受這幾天。”
沈霧斂冷笑:“每個月都要難受幾天,既然五爺沒有親身體會過這種感覺,還是不要在一旁說這些風涼話了吧?”
他黑眸頓了頓,“每個月都要經曆?”
沈霧斂:“不然呢?”
男人目光越過他,對上那雙澄澈的水眸,狐疑道:“他說的是真的?”
不懂魏聿風為什麽忽然這麽問,但是傅輕還是點點頭:“嗯。”
魏聿風若有所思:“為什麽別的女人不像你這樣嬌弱?”
“嗯……一個人一個體質,可能我體質偏寒,所以格外不舒服。”
“原來如此。”
他說:“那你現在去醫院,調理調理身體吧。”
傅輕傻了:“我去醫院乾什麽?”
魏聿風不緊不慢,語氣沒什麽情緒:“養身體。把痛經養好。”
“不去。”
“為什麽不去?”
“我要上班。”
魏聿風眉宇間湧起一抹燥意:“我給你批假。”
他不可能忍受每個月固定承受這樣的酷刑。
“……”
傅輕偷偷瞥了一眼沈霧斂,發出求救的信號。
出乎人意料的事,沈霧斂這次卻讚同了魏聿風的想法。
青玉一般的眸子映出溫潤的笑意,他耐心地勸說:“輕輕,身體是革命的本錢,你是應該去好好看看。”
傅輕:“……”
“那我回頭自己有空去。”
“不行。”
兩個男人幾乎是異口同聲開口。
魏聿風沉聲:“今天就去。”
沈霧斂起身,緩緩露出一個微笑:“輕輕,現在跟我走。”
魏聿風:“不行。”
傅輕點點頭:“五叔說的有道理,我還是不去了吧。”
沈霧斂皺眉:“五爺,您這是什麽意思?主張的是您,現在反悔的又是您?”
魏聿風掀了掀眼皮:“我什麽時候讓她和你一起去了?”
他緩緩起身,修長挺拔的身姿散發涼意,“你和我走,別在這兒打擾沈總了。”
傅輕也不想再給沈霧斂添麻煩了,於是乖乖跟著魏聿風走了。
“小叔,我回自己房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