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價?”霍羨州眼中有冷意一閃而過,他冷哼一聲迫近了霍城山,身高帶來的壓迫力瞬間暴漲,“所以你是要顧辭一命還一命,還是要他一輩子踩縫紉機?說啊,你想要他付出什麼代價?”
霍城山一張臉漲成了豬肝色,氣勢仍舊不減,“不是我要他付出代價,是法律讓他付出什麼代價的,我尊重法律。”
霍羨州點頭,“好,好一句尊重法律,當初霍楚製造車禍差點要了姐姐和顧辭的命的時侯,你到處為他周旋的時侯怎麼不說尊重法律?現在小辭隻是有仇報仇有怨報怨,你來一句尊重法律?”
擲地有聲的話,讓霍城山退了一步,這是他今天第一次退步。
霍羨州又走近了兩步,他聲音冷如寒風,“如果霍楚死了,你把顧辭送進去了,姐姐絕對不會原諒你,也不會再陪在你身邊,到時侯你就是孤身一人,晚景淒涼。”
這些都是很現實的問題。
但更現實的是,之前一直咄咄逼人的霍城山,當他意識到對顧辭的處罰會影響到自已的時侯,他沉默了。
人總是對於“站著說話不腰痛”這件事無師自通,正如“刀子落在自已身上才知道疼”一樣。
沒有影響自已的利益的時侯,誰都可以站在道德的製高點高談闊論;但隻有和自已切身相關,才會真的感通身受。
霍城山沉默許久,緩緩轉身,一步一步,沉默的走到手術室外麵,繼續等待著手術的結果,他的背影仿佛老了十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