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失魂落魄的向醫院大門走去,每走一步都顯得整個人有些搖搖欲墜,有眼尖的護士認出她,急忙開口喚她,“沈小姐!你要去哪?”
“你的家屬呢?”
見她一言不發,隻能先扶她到護士站坐下,護士擔心她離院後再次暈倒,於是撥通了她剛才迷糊時留下的緊急聯係人電話。
過了一會,一個護工打扮的婦人來到護士站問道,“您好,請問沈清瑤小姐在麼?”
沈清瑤聽到這話緩緩抬頭,“我就是,請問您是?”
“我是傅恒之先生派來的陪診師,這幾日都由我照顧您。”
她微微一愣,這樣的結果好像有些意外,又好像在預料之中。
她跟陪診師離開時,還聽到護士站的護士們的小聲議論。
“真是個渣男,自己女朋友病了都不來。”
“噓,彆說了,指不定什麼關係呢,我剛打電話時還聽到那邊有女孩子叫男的親愛的呢。”
沈清瑤下意識閉眼,想扛過心中又一波密密麻麻的刺痛,卻發現自己心裡毫無波瀾。
是啊,她跟傅恒之算什麼關係呢,他照顧她不過是因為傅恒遠的臨終囑托罷了。
“沈小姐,傅先生有公事走不開,您住院期間我會一直陪著您,有什麼事您儘管吩咐。”
她點點頭,看著窗外飄落的楓葉出神。
還記得之前哪怕自己隻是做飯時切破手,傅恒之都會放下生意,開車回來替自己包紮上藥,滿眼心疼的嗔怪她糊塗。
一連幾天都會寸步不離的守在自己身邊,連喝水這種小事都要親自喂她才肯放心。
而這份在意持續了整整五年,自從那次表白後,傅恒之總是若有若無的和她避開碰麵,這份疏遠從沈清音回來後變得更加明顯,他已經很久沒有在家裡看到傅恒之的身影了。
就連一些日常的簡單問候都消失不見,每次見麵等來的隻有一句,“有事快說。”
她現在覺得,放棄傅恒之真的是正確的選擇。
還有一周,她就要永遠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