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我不識好歹？”

贏無月麵無表情，冷冰冰打斷他的話。

“不不不，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

“我可不想跟一個短命鬼在一起。”

贏無月白了他一眼。

即將溢出口邊的話戛然停住。

魏今亭：我竟無言以對。

……

贏無月帶著護心麟去找了曲涯還有穆海。

穆海這些日子成了王府座上賓，日子過得不要太安逸，贏無月到的時候，他正左手一隻雞，右手一隻豬蹄髈吃得不知道有多開心。

“師……”

贏無月一記白眼瞪過去，嚇得穆海差一點一口雞腿噎死。

曲涯也在，他對贏無月就沒那麽客氣了。

畢竟，大家是同行，贏無月還搶了他生意。

“啪！”

曲涯把筷子扔到桌上，“你來做什麽？”

穆海趕緊丟了手裏的雞和蹄髈，在桌布上胡亂抹了抹手。

“來找我的，來找我的。”

曲涯那張與年齡極為不符的少年臉頓時一皺，蹭的一下跳起來，攔住穆海去路。

“你們倆，什麽關係？”

這個？

穆海看看他，又悄悄咪咪瞅了眼自家師父。

這可讓他怎麽說。

“穆海是我師父。”

贏無月忽然開口。

曲涯騰的一下瞪大眼睛，不可思議回頭，死死盯著贏無月看了半晌，而後臉色驟然一變，轉頭就朝穆海吼了起來。

“你不是說你從來不收徒弟嗎？你不是說你收徒弟需要你師父首肯的嗎？那你憑什麽收他不收我，我跟他比差什麽了？我比他醫術好，我還比他長得帥，你為什麽騙我。”

贏無月：。。。

穆海一個頭兩個大，又不敢說贏無月的不是，耐著性子跟他解釋：“曲涯你發什麽瘋！無、無月他身份特殊，當初收他的時候，他爹就要求我暫時保密。反倒是你，既非我門下弟子，我們也算不得朋友，有什麽資格質問我！”

穆海抓住他話把子成功將了曲涯一軍，曲涯果然沉默了。

原來在穆海心目中，他們多日來的朝夕相處，連朋友都不是。

“那個，無、無月，我們去我書房敘話。”

贏無月淡淡掃了眼失魂落魄的曲涯：“嗯。”

……

“師父啊，你怎麽才來王府找我啊，我這幾天都快閒死了，燕王派人跟著我，害得我哪兒也去不了。”

贏無月從懷裏摸出護心麟丟給他。

“看看，什麽感覺？或者，有沒有在什麽古書上見過類似的東西？”

贏無月能給他的東西，隻可能是他這輩子見也沒見過的奇珍異寶，是以，穆海格外的小心翼翼把護心麟拿在手裏端看。

然而，他看了許久，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

“師父，這個……好像是一坨乾了的泥巴。”

贏無月：……

她拿出驚情，狠狠在護心麟上劈了一劍。

穆海嚇得猛往後跳，“師父，你乾嘛！”

“鏗”一聲巨響後，護心麟紋絲不動。

穆海驚了。

“乖乖！這坨泥巴好生堅硬！……唉，師父，你去哪兒？”

贏無月拿起護心麟，用帕子裹好，轉身就走。

她之前一定是腦袋有包，才會收穆海為徒！

“師父師父，你別生氣，我錯了，錯了還不行嗎？”

穆海攔住贏無月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