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涯睡覺睡得好好的,忽然被人用被子蒙頭,嘴裏塞布,一把揪起來,扛著就走!
以為是被人綁架,嚇得他差一點尿在褲子上。
然後轉眼間,進了一間房,“咣”的一聲,丟在地上。
他整個人被裹得像是宮裏等待皇上寵幸的娘娘,貓在棉被裏,嚇得發抖,嘴上卻硬!
“哪兒來的王八羔子,老子是燕王的醫官,燕王知道嗎?打遍天下無敵手!要是他知道,你綁架了他的醫官,我保證,你看不到明天的太陽,還不趕緊放了我!”
蕭七拱手回稟,“王爺,人帶到了。”
“出去,守好門,任何人不得進入。”
“是。”
貓在棉被裏的曲涯:……
小心翼翼從棉被裏探出頭來,正好對上蕭承紹那雙陰鬱的眼睛,曲涯先是一愣,而後蹭的一下甩開棉被,從裏麵鑽出來。
怒氣衝衝:“蕭承紹,你是不是有病!”
大晚上不睡覺,叫他過來不走正大光明的傳喚,反而叫蕭七偷偷把他搶到屋裏,擺明是想做些見不得光的事兒!
難不成,是想對他圖謀不軌?
曲涯第一時間抱住自己,滿臉警惕瞪向他,高聲警告道:“我可不喜歡男人,別看我長得小,我可比你大多了,能當你爺爺了!你要是敢對我做什麽,就是大逆不道!按大燕朝律法,是要被浸豬籠、五馬分屍的!”
最後這句是他編的,他也不知道大燕律法有沒有這條,不管有沒有,這樣說,總能起來到一點點震懾作用!
府裏燕王好男風的事都快傳瘋了。
真是,給他看病這麽久,愣是沒看出,這貨是個歪的!
想他雖然百歲高齡,卻長著一張誰也羨慕不來的少年臉,常年17、8歲,臉蛋上嫩得能掐出水兒,燕王看到他把持不住,也有情可原,但是,這並不代表,他會妥協!
他不喜歡男人!
特別是蕭承紹這種,長得凶神惡煞,大塊頭的男人!
曲涯那個害怕啊!
雖然他不喜歡男人,但是男人跟男人什麽路數,他可是門兒清,誰讓他是個大夫呢?
他跟蕭承紹體格懸殊這麽大,萬一蕭承紹來個霸王硬上弓什麽的,他的小命就得交待在這兒!
曲涯眼睛四處亂瞟,尋摸著,待會兒萬一打起來,他就近能摸到的武器。
聞言,蕭承紹狠狠翻了白眼,忽地起身。
屋裏隻亮著床頭一盞蠟燭,蕭承紹一起來,巨大的身影山一樣朝曲涯壓了過去,
“你要做什麽?!”
曲涯像隻受了驚的兔子,蹭的一下蹦出去老遠,一雙眼睛驚恐又絕望地盯著他。
“你別過來啊,看在我為你治病這麽久的份上……你脫衣服乾什麽!”
隻吸曲涯嗷嗷一聲叫,就見蕭承紹一把扯開貼身外袍,而後食指勾著綢褲往下一扯。
曲涯愣住了。
即時屋裏光線再暗,他也看得清清楚楚。
蕭承紹腹股溝處被一片銀色鱗片覆蓋,接近恥骨的位置暴露出一塊半掌大小血淋淋的缺口,鮮血染在鱗片上,閃耀著詭異的光。
“你這是?”
蕭承紹低頭盯著那傷口,目光中透著深深的厭惡與嫌棄。
“幫我,把它們全部拔了。”
“拔了?”曲涯驚呆了,這會兒也顧不上蕭承紹是不是要對他圖謀不軌了,快步走過去,伸手,在那鱗片上摸了摸。
“什麽時候長出來的?它自己消不下去了?”
“受傷醒來後便有了,已經一天,沒有要消的意思。”
這可難辦了。
曲涯開始給他號脈,神色逐漸的凝重。
“怎麽樣?”
“沒有毒發。”曲涯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摸錯了,“你的身體,似乎相比之前,更加強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