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1 / 2)

真真假假 塞納左岸 2611 字 4小時前






第42章

往後快一個月,首都各台新聞被豪華遊艇爆炸和沈佳城遇刺一案相關的報道填滿。

秘密調查有了階段性結果,尚挽即將麵臨刑事起訴,具體案情提告涉及聯盟政要隱私,審理過程不會公開進行。程顯控股的公司曾對尚挽所在的電影進行大筆投資,這是能證明兩人之間聯絡的唯一證據。這種貪汙受賄,四處買通,走到那裏都是金錢開路的手法,倒是很像程顯。

經濟調查小組順藤摸瓜,回溯幾年前那屆備受關注的的影視百年大獎評委會,也發現其中有數位德高望重的評委暗中受賄,影響投票結果。而沈佳城無心插柳,卻順勢整頓了演藝圈的歪風邪氣,他自己得知這個調查結果,也品出一點別樣的幽默來。

至於槍手這邊,這場失敗的行動和沈燕輝遇刺一案最大的共同點在於,殺手本人也同樣是曾經有軍隊背景,卻因紀律問題被提前開除出隊的老兵。槍手供出了同他聯絡的上線,中央警署在全國範圍內對他提及的這個人發出紅色通緝令,已接到數條線報,大致確定此人的活動範圍。經過二十多個小時的搶救,槍手本人撿回了一條小命,可他即將麵臨終身監禁。而這一次,沈佳城不會再給任何人求情。

這一個月內,沈佳城正好巧借此機會閉門辦公,外務由副主席喬啟宇代替,他本人聽從趙立均和秦臻等人的專業建議,在調查小組抓到幕後主使之前儘量減少對外活動氛圍。

沈佳城的身體在迅速痊愈。可他的家庭醫生倒是沒有離開過雅苑,因為他發現一條秘訣。但凡傷口沒有長好,他就有理由消極怠工。也不是說對外,聯盟要事他件件不漏,每天在家庭辦公室看報告到深夜。他是對內消極怠工。忙完一天的工作,躺在床上,對秦臻說傷口疼,那個人就會貼得緊緊的,抱著他的肩膀入睡。

而秦臻除去回第九區一周以外,之後的時間都在首都。他常在秘密調查小組、中央軍區和雅苑之間三點一線往返,每天都很晚回雅苑,可每天總會回來。

雅苑主臥的床頭櫃一側出現一本新的故事書。恰好是沈佳城十年前在學校期間消遣時光看的浪漫小說,每天的書簽都往前翻得飛快。

月底赫昭來電,說他們聯合地方警署已經確定槍手這位上線的實時活動地點,經過三天的密切監視,準備今晚實施逮捕。他問沈佳城,是否想來行動中心觀看。

沈佳城看了看秦臻,後者搖搖頭示意不用。今晚沈佳城在家宴請傅星河、謝臨風,為海上婚禮招致的麻煩道歉,後廚正忙得不可開交。

沈佳城便對電話那邊說:“我們相信你的團隊,就等著聽你的好消息。”

掛上電話,秦臻才說:“之前出了那樣的事已經很抱歉,不要再去麻煩他倆改時間。而且——他們之後不是要去度假?”

“是度蜜月,”沈佳城按住他的手,側過頭來,問道:“今晚,我開你送我那瓶酒吧。”

秦臻沉思片刻,竟然說:“今天……我不想喝酒。改天吧。”

“你戒煙,還戒酒?”沈佳城覺得不可思議,“仗也打完了,這是回歸健康生活?”

秦臻低頭,沒再看他。雅苑主臥,屬於自己那一側的床頭櫃底下壓著三十七頁文件,再往下麵,則是兩頁薄薄的紙。

本來就是不可能的可能,是意外中的意外。當時從雅苑不告而別以後,秦臻到第九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戰區醫院拿藥。然而,也許正如謝臨風之前所說,第九區醫療資源落後首都不止半點,也許藥也過了期……

沈佳城後腰的傷口次次在提醒他,他離失去這個小生命,隻有幾厘米的距離。等一切平安,危機解除,找個好日子,再告訴他吧。

秦臻想著,推上床頭櫃,也跟著下樓幫忙。

沈佳城正佇立於走廊側麵的酒櫃前。沈燕輝贈與他的藏酒很多,不缺珍罕名釀,可放在最中間的,總是那瓶弗朗哥酒莊的黑比諾。瓶頸如黑天鵝一般美麗優雅,襯得酒體顏色幽深。

沈佳城想,每一次看到它的心境都不儘相同。

走廊光線一暗,抬頭時,是秦臻在問:“想今天拿出來喝?”

自己在結婚那天失去了他,又在離婚那一天得到了他。如此這般失而複得,大概是比29年屬於‘絕唱’的黑比諾還要罕有的東西。

沈佳城又把那一瓶酒放了回去:“你送給我的東西,哪能便宜他倆。”

兩人婚禮上出了這麽大一場意外,沈佳城也心有愧疚。麵對他的道歉,傅星河倒是樂觀,隻是問,聽說你倆是那天晚上和好的,離去西區家庭法院離婚隻差一小時?

“和好”。這說法也有點太……

沈佳城在桌子底下摸了摸秦臻的腿,道貌岸然地點頭。

傅星河笑道,那這一天就是幸運日,以後每年我們倆的結婚紀念日,也是你的複婚紀念日,不一起慶祝說不過去。

據說那晚之後,謝臨風本來要去傷心個幾天,傅星河做好了安慰人的準備,可救人連續搶救四五個小時,從手術室走出來的時候謝臨風累得都忘記鬱悶,隻說一切平安就好。

婚禮那晚最後的解決方式是,派對改換地方,暫且定在一年之後,隻請最親近的家人朋友。謝臨風到底也沒舍得重買被血染紅的戒指,他說,總覺得第一枚才是最好的。可兩個人風波之後在首都逛街,進了‘穿石’門店,又補買了專門一對平常工作可以戴的,專為醫護人員設計的環保矽膠戒指,一藍一綠,十分可愛。

兩個人對遊艇和陸港海域絲毫沒有半點避諱,傅星河變賣幾輛跑車,買下另外一艘豪華遊艇,答應謝臨風隻要他想,天天都可以一起出海。

晚餐結束後,四個人又聊到夜裏十點。傅星河最敬業,臨走不忘問秦臻他膝蓋準備什麽時候手術,也被秦臻以局勢不定推托。謝臨風似乎比他更敏感,留下來多問了兩句,但也沒多說什麽。

那天晚上,送走兩位客人之後,沈佳城拉著秦臻去了浴室。美其名曰洗澡需要幫助,可沐浴露卻沒有往身上打。

後背傷口恢複期間,沈佳城似乎很熱衷非插入式性愛。要麽從背後抱著他,要麽麵對麵,性器摩擦,欲望交織,用嘴用手用身體的任何部位,幫助彼此到達高潮。

雅苑座機再次響起時已經是深夜。

沈佳城皺眉,溫軟舌頭抵住秦臻穴口淺淺的那個敏感點,正往軟肉上麵挺直了乾。大腿內側被按出指痕,秦臻受不了,今晚第一次讓他停。

沈佳城當然沒聽,舔得他後穴往外淌水,他換手指插進去,又低下頭包裹住他性器頂端,耐心地舔舐。

浴室霧氣繚繞,熱水跑了一個多少小時,早就熱成桑拿房。沈佳城跪著,手指動得極快。而秦臻抓住他黑發,低聲說,閉眼,我要射你臉上。

座機執著地響了三次,秦臻顫抖著射完,才示意沈佳城可以起身接。後者擦淨自己的側臉,裹上浴巾,卻是把外麵的座機電話直接抱了進來。

沈佳城嗓子很啞,態度也絕不算好。“十二點了,有什麽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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