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邊,是一個熟悉的聲音。秦臻用口型問他是誰,沈佳城沒回,隻按下免提鍵。
赫昭的聲音傳出來:“……是這樣的,今天晚間十點,特殊行動小隊在第四區一座倉庫秘密逮捕槍手的上線。”
“是什麽人?行動……”秦臻話說了一半。沈佳城脫下浴袍,又貼著他坐進浴缸裏,性器勃發,頂住他敏感的大腿內側。
“行動還順利嗎。”
“嗯,一切順利。特警部隊今晚十五分鐘就拿下了,他們人還在現場,讓我在後方負責彙報情況。這位上線姓廖,表麵上是個小企業家,曾經被指控雇凶殺人,但證據不足被釋放了。”
沈佳城聽到,卻笑了一聲,很低沉,抵著秦臻的耳膜,讓他近乎失聰。
“倒像是第四區地方檢查院的作風。”
秦臻慢慢調整姿勢,像是要挑釁他似的,貼著他硬挺的性器在磨。
赫昭說:“這位廖先生說,他也是拿錢辦事。”
這下輪到秦臻冷笑。
可赫昭的下一句話,卻讓他沉默:“給他錢的賬戶是一個離岸賬戶,我們動用外交關係,請求協查,今天傳回報告,戶主是——詹誌銘。”
程顯的助手。沈佳城嗯了一聲,隻說知道了。
赫昭不太放心,在電話裏叫了一聲:“阿臻——”
沈佳城扭過身體正打算掛電話,可秦臻從這個位置低頭,看得到沈佳城後腰處肌理分明,那一塊初愈的彈痕留了個淺粉色的小坑。秦臻臉色很冷,一隻手捏住電話線,深呼吸了幾次,才不在外人麵前失態:“嗯。”
掛上電話哪一刻,秦臻才開口罵道:“程顯他全家死了。”
沈佳城沒說話。他一隻手攬著秦臻肩膀,底下性器慢慢磨著他敏感的大腿內側。
“聽你罵人,我興奮得要死,怎麽辦。”
秦臻對過於漫長的前戲表現得有些不耐煩:“那就進來說話。”
沈佳城遲遲不進去,一隻手在洗手台上亂摸一氣,秦臻回過頭來,便看到他在對著自己手腕打抑製劑。
“別打了,醫生有沒有說會不會……嗯……”
最後是在浴室做了很久。
遊艇沉沒那一夜,秦臻小腿上留的那一道傷口也剛剛痊愈,留下一道極為明顯的醜陋傷疤。沈佳城幾次走神盯著它看,到今天也還格外小心,不想讓傷口沾了水,讓他一隻腳搭在浴缸外麵。
這樣的後果是,對方進入得格外深。猙獰性器插入濕淋淋的穴口,直抵欲望深處,臀肉和身後人胯骨撞在一起,乳尖被他捏在手裏把玩到泛紅挺立。在水底下的半身濕而暖,露在空氣中的皮膚,則興奮敏感到發紅。
秦臻仍是閉著眼睛,小麥色的皮膚躺著水,疤痕像是被裹上一層銀色的膜,腰很窄,肩很寬,屁股中間夾住一根性器,臀部被頂動得一顫一顫,黑發滴水,後頸而微紅,色情得要命。
沈佳城總能感覺到身上這人狀態好壞,若遊輪上那次還是藥物使然,沈佳城不記得那幾場性愛的細節,可今晚則沒有任何的借口。今天的秦臻太主動、太放鬆,也……
太反常了。
“嗯,再快點。但別……別太深。”
沈佳城低頭,咬住他側頸磨:“為什麽。”
“沒有為什麽。”
“他是怎麽叫你的。阿臻?”
“我……”
“阿臻。”
浴缸晃得像一場小型地震似的,白瓷邊上隻留一隻手,青筋暴起,覆滿汗水,抓得越來越緊。然後,另一隻更加白皙的手敷上來,扣緊不讓逃脫。
沈佳城伸一隻手扶住他的腰腹,拽著他頭發往裏麵射,又在身後叫他。
秦臻也說不清他自己是哪一刻開始高潮的,因為下一刻沈佳城又開始吻他。認真又柔軟的,不像是會出現在他倆之前劍拔弩張的性愛當中的吻。放在此刻,卻又再合適不過。
那天晚上,秦臻第一次沒來得及看他的閒書,而是早早睡下。淩晨一點,沈佳城幫他把頭發擦到半乾,才又打開了窗。
之前,是隻有秦臻在的時候他才能睡得熟。可現在則正相反,看著身旁人,他反倒舍不得闔眼入睡。
雅苑座機又響,沈佳城手疾眼快地接起,那邊晏舒說有緊急電話要現在轉接。沈佳城隻好又同意,說自己去書房接,臨走前,還不忘拔掉臥室電話線。
電話那邊,響起一道聲音:“沈主席,我是程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