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8章 將軍要做東(1 / 2)

盛世春 青銅穗 2462 字 5個月前






楊奕回到萬賓樓時,寧夫人竟然還沒有走,於是他特意繞到樓上,跟寧夫人打招呼。</P>

“大姐怎麼還沒回去?”</P>

“我在這等您,”寧夫人立刻站了起來,“平安回來了就好,我已經讓人燒好了熱水,還溫好了夜宵在那裡等著您。”</P>

楊奕感到非常抱歉:“沒想到讓大姐這麼操心,是我魯莽了。”</P>

“說哪裡話呀?”寧夫人笑道:“反正我回去也沒什麼事,也經常因為看賬而晚歸的。”</P>

說到這裡她關心道:“那位官先生父子的墳塋還好嗎?”</P>

楊奕點頭:“當時從火場裡把他們倆屍骨帶出來時,我就暗中將他們葬在了龍泉寺中。並在土下定好了石碑。今夜我去時,封土都沒有動過,寺中僧人應該還不知道。”</P>

“那要不要另外尋處山頭好生安葬於他們?”</P>

“我原是有此意,不過暫時卻也沒有想到更好的去處。總覺得他們倆替我受了一死,魂魄定然不會安寧,如果不能好好超度他們一番,現下倒還不如就讓他們待在寺院中。”</P>

寧夫人點頭,想了一下說道:“你若有需要我的地方,隻管說。我們寧家在城郊外,還有幾片山頭的,朝向都還不錯。”</P>

楊奕拱手:“多謝大姐。”</P>

“客氣什麼呀?”寧夫人含笑道,“我早就說過,既然看得起我,叫我大姐,那你就把這當成自個兒家。有任何事情,都不要見外,咱們自家能做到的,就萬萬不要舍近求遠了。”</P>

楊奕心緒浮動,深深點頭:“我聽大姐的。”</P>

回到房裡,賀昭已經掌起了燈。</P>

日間的那一瓶桂花已經盛開了,滿屋子全都是馥鬱的花香。</P>

傅真留下的皇後的畫像還平鋪在書案之上,楊奕目光在畫上停頓了一瞬,然後彆開臉,伸手將畫像折了起來。</P>

……</P>

翌日夫妻倆是一塊吃的早飯。</P>

裴瞻本來還是恪守規矩地在自己耳房裡吃,誰知道傅真自己帶著早飯過來了。</P>

她一來就開始合計進宮的事,裴瞻不得不配合,這一來也就無暇去關注她怎麼巴巴地跑過來共餐了。</P>

飯後便就按照說好的,一個去禁衛署打聽燕王當年受驚嚇之事,一個則上坤寧宮給皇後看畫像。</P>

不過裴瞻這次沒有選擇直接去禁衛署,而是讓程持禮出麵,把時常跟他在一起遛馬喝酒的燕王宮中的禁衛——常紹給想辦法約了出來。</P>

程持禮當然對他的安排摸不著頭腦,但他勝在聽話,裴瞻斜了個眼過來,他便立刻去了。</P>

宮中的侍衛也都是朝中的武將子弟,程持禮這樣的性子,跟誰能合不來?</P>

常紹這幫人做著宮廷禁衛,平日拘禁也多,大多找幾個身家清白的子弟坐在一起喝喝酒,聊聊天,作為消遣。</P>

常賀是三品將軍府,也樂意跟大將軍府的人親近,故此程持禮說跟裴瞻一起搞了條船釣魚,嫌兩個人太無聊,便找他來湊個趣兒,自然也就二話不說的赴約了。</P>

船就在積水潭不遠的一道河灣裡,這片河灣不通大船,平日賃給人垂釣,聽曲,吃茶等等。</P>

裴瞻他們這條船不小,共兩層,樓下是喝茶聽曲的地方,常紹跟隨程持禮上船時,裴瞻正在樓上垂釣。</P>

“卑職參見裴將軍。”</P>

常紹在三步外行禮。</P>

裴瞻扭頭看了他一眼,示意道:“坐吧。”</P>

常紹稱是,拘謹地在最邊上的椅子上坐下。</P>

程持禮將他扯起來,按坐在裴瞻右首坐下:“你怎沒點眼力見兒?坐這麼遠,人裴將軍怎麼跟你說話?”</P>

常紹瞅了一眼裴瞻,不得已坐穩當,拿起了身邊的釣竿。</P>

等到程持禮在另一邊坐下,裴瞻道:“程將軍說你擅漁,剛好我們倆技術都不怎麼樣,就把你請了過來。”</P>

常紹意識到是跟自己說話,忙說道:“將軍謙虛了。我等不學無術,學了一些消遣的本事豈敢在將軍麵前賣弄。”</P>

裴瞻眯眼望著水麵:“我聽說你也挺上進,如今是燕王宮中的副統領。”</P>

常紹道:“卑職慚愧,卑職十三歲入宮,能升為副統領,全靠殿下念舊。”</P>

“這麼說來,燕王殿下對你們還挺仁厚。”</P>

“殿下十分仁厚,對所有身邊人從未苛刻過,掌事公公對辦事不仔細的太監宮女會嚴厲苛責,殿下有時候看到了,都會替他們說情。</P>

“對卑職和侍衛兄弟們也很關照,不時會問一問卑職將來的打算,也提拔過幾位資曆甚老的侍衛去軍營中了。”</P>

在這位鐵血將軍麵前,誰敢亂說話?尤其提到被列為下一任皇儲的燕王,常紹自然要撿詳儘的說。</P>

裴瞻未動聲色:“程將軍說你成親兩三年了,這麼說你來你入宮有十來年了?”</P>

“是,卑職已經入宮十一年。”</P>

“如今朝中已經在籌備冊立新的皇儲,燕王殿下近來身子如何?能扛得住大典的勞累嗎?”</P>

常紹靜默了一下:“殿下近年努力調養,已經康健了很多。皇上說,大周的將來都寄托在殿下身上了,所以殿下自己也會努力的。”</P>

將來燕王承接大統,他宮裡這些人的前程也都係在了他的身上,常紹當然希望燕王好。</P>

裴瞻道:“如果不是七年前意外受到驚嚇引發了舊疾,殿下必然也不會如此讓人擔憂。”</P>

常紹聞言感慨:“將軍所言甚是,因為此事,當年跟隨在殿下身邊的一乾人等,至今都還在戴罪之中。”</P>

“民間的七夕節熱鬨非凡,人又多又不安全,燕王殿下怎麼會選在那樣的日子出宮?”</P>

裴站瞻說到這裡看向他:“你已經入宮十年,發生這件事的時候,你可曾跟隨前往?”</P>

常紹搖頭:“卑職當年還年輕,沒有貼身跟隨出宮的資格。不過當時跟出去的有卑職的師父。”</P>

“哦?那你師父後來回來可曾說過此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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