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再問她,她不肯說,於是就嚇她,告訴她再不說我就去找你和張開問清楚,她攔住我,支吾著搖頭~”
“那後來說了?”梧桐再問。
嚴閆糾結又哀痛的眼看向梧桐,梧桐不明白。
“沒說,但我猜到了。”
“那你就直接說,急死個人。”梧桐恨不得上前舉起嚴閆,將人倒掛,讓那一肚子的糾結全部毫無標點的倒出來。
“張開~”嚴閆點了名字,剩餘的話截在嘴裡。
梧桐眯眼思考,想到可能的答案後瞬間如被雷電擊中一般,眯著的眼睛瞪得圓圓的,失了平衡,眸子裡淨是無法置信。
急切地頃身向前,雙手顫抖的交疊,心如鼓點。刹那,震驚又被憤怒裹挾,難道這就是爸爸在張開婚禮刺出那一刀的原因?
可怕的猜測將顫抖從手部傳遞至梧桐全身。
“那,秋秋~她~她~有沒有~被~”梧桐的嗓音頃刻間乾涸嘶啞,抖謔得不成句,沒有勇氣將剩下的“侵犯”二字問出口。
嚴閆連連再搖頭否認。
梧桐鬆了口氣向後倚靠在單人沙發椅的靠背上,記眸慶幸。
“不對。”若是如此,那為何秋秋會上門求助嚴閆?
“那秋秋~”梧桐再次屈身向前。
“猥褻。”嚴閆低頭將答案說出口,吸了口氣吐出後抬眼看著梧桐,等待梧桐的下一步動作。
秋秋的遭遇讓家裡和所有親戚都很心疼。這些年,她一直是在大家的保護中有驚無險的度過,艱難的日子大家一起打氣、熬著,所幸情況一直在向好的方向小步前進。
梧桐沒想到張開那白淨臉龐下竟藏著如此淪喪的行徑,不敢想象秋秋的崩潰和無助。她開始恨自已為什麼沒有關注到妹妹,雖然有抑鬱症,但也不至於情緒轉換如此之快。
梧桐覆上嚴閆的手,咬牙切齒地求助:“哥,我就這麼個妹妹,你幫幫我,秋秋絕不能白受這遭。”
嚴閆欣慰的看著桐桐,之前的糾結蕩然無存,親人間的羈絆讓他們通仇敵愾。
離開咖啡廳回到家,梧桐將秋秋接了出來,拜托嚴閆代為照顧幾天。
“你回來了。”
梧桐回來後張開早已下班在家,坐在沙發上看報紙。
“秋秋我送回去了”梧桐的目光緩緩掃過張開,告訴他秋秋的去向。
張開頓了一下將折痕無數的報紙放好回問:“怎麼回去了?”
“你也奇怪?我也想不通,我一回來她就抱著我哭,後來說~”梧桐微微昂頭,眯著眼睛,沉靜的目光盯向張開,好奇地再問。
“說什麼?”張開猛然回頭打斷。
“沒什麼,你乾嘛這麼緊張,秋秋說是想媽媽了。”梧桐收了口。
“我不該緊張麼,是你妹妹哎,我們好歹是一家人。”張開轉身鬆口氣,走到廚房倒水。
“我妹妹我當然緊張,明天我再看她,她一個人,我不放心。”
張開喝完水,抓起陽台衣服進了衛生間洗澡,關門前加了句:“你彆等我,晚上我要替領導寫個稿子,寫得太晚我就住書房了,省得吵醒你。
梧桐穩穩地坐在衛生間門對麵的椅子上,若有所思。
目前而言,梧桐並非處於優勢,但好在敵暗我明,萬事可從長計議。思量片刻,決定先從借刀殺人、反間計開始。
梧桐緩慢起身走近浴室門前站立。
“嗬~”
張開拉開浴室門,被近在咫尺的梧桐嚇得一蹦後退幾步,不明所以的問:“你乾嘛啊?”
梧桐勾起嘴唇笑道:“我剛想開門問你要不要吃宵夜來著,怕你寫得晚會餓,給你先準備點。”
張開側目走開避進書房:“不吃了,我先忙去了。”
看著張開背影,梧桐麵無表情的收拾衣服準備洗澡睡覺,等待第二幕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