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敵暗我明(2 / 2)







“我一再問她,她不肯說,於是就嚇她,告訴她再不說我就去找你和張開問清楚,她攔住我,支吾著搖頭~”

“那後來說了?”梧桐再問。

嚴閆糾結又哀痛的眼看向梧桐,梧桐不明白。

“沒說,但我猜到了。”

“那你就直接說,急死個人。”梧桐恨不得上前舉起嚴閆,將人倒掛,讓那一肚子的糾結全部毫無標點的倒出來。

“張開~”嚴閆點了名字,剩餘的話截在嘴裡。

梧桐眯眼思考,想到可能的答案後瞬間如被雷電擊中一般,眯著的眼睛瞪得圓圓的,失了平衡,眸子裡淨是無法置信。

急切地頃身向前,雙手顫抖的交疊,心如鼓點。刹那,震驚又被憤怒裹挾,難道這就是爸爸在張開婚禮刺出那一刀的原因?

可怕的猜測將顫抖從手部傳遞至梧桐全身。

“那,秋秋~她~她~有沒有~被~”梧桐的嗓音頃刻間乾涸嘶啞,抖謔得不成句,沒有勇氣將剩下的“侵犯”二字問出口。

嚴閆連連再搖頭否認。

梧桐鬆了口氣向後倚靠在單人沙發椅的靠背上,記眸慶幸。

“不對。”若是如此,那為何秋秋會上門求助嚴閆?

“那秋秋~”梧桐再次屈身向前。

“猥褻。”嚴閆低頭將答案說出口,吸了口氣吐出後抬眼看著梧桐,等待梧桐的下一步動作。

秋秋的遭遇讓家裡和所有親戚都很心疼。這些年,她一直是在大家的保護中有驚無險的度過,艱難的日子大家一起打氣、熬著,所幸情況一直在向好的方向小步前進。

梧桐沒想到張開那白淨臉龐下竟藏著如此淪喪的行徑,不敢想象秋秋的崩潰和無助。她開始恨自已為什麼沒有關注到妹妹,雖然有抑鬱症,但也不至於情緒轉換如此之快。

梧桐覆上嚴閆的手,咬牙切齒地求助:“哥,我就這麼個妹妹,你幫幫我,秋秋絕不能白受這遭。”

嚴閆欣慰的看著桐桐,之前的糾結蕩然無存,親人間的羈絆讓他們通仇敵愾。

離開咖啡廳回到家,梧桐將秋秋接了出來,拜托嚴閆代為照顧幾天。

“你回來了。”

梧桐回來後張開早已下班在家,坐在沙發上看報紙。

“秋秋我送回去了”梧桐的目光緩緩掃過張開,告訴他秋秋的去向。

張開頓了一下將折痕無數的報紙放好回問:“怎麼回去了?”

“你也奇怪?我也想不通,我一回來她就抱著我哭,後來說~”梧桐微微昂頭,眯著眼睛,沉靜的目光盯向張開,好奇地再問。

“說什麼?”張開猛然回頭打斷。

“沒什麼,你乾嘛這麼緊張,秋秋說是想媽媽了。”梧桐收了口。

“我不該緊張麼,是你妹妹哎,我們好歹是一家人。”張開轉身鬆口氣,走到廚房倒水。

“我妹妹我當然緊張,明天我再看她,她一個人,我不放心。”

張開喝完水,抓起陽台衣服進了衛生間洗澡,關門前加了句:“你彆等我,晚上我要替領導寫個稿子,寫得太晚我就住書房了,省得吵醒你。

梧桐穩穩地坐在衛生間門對麵的椅子上,若有所思。

目前而言,梧桐並非處於優勢,但好在敵暗我明,萬事可從長計議。思量片刻,決定先從借刀殺人、反間計開始。

梧桐緩慢起身走近浴室門前站立。

“嗬~”

張開拉開浴室門,被近在咫尺的梧桐嚇得一蹦後退幾步,不明所以的問:“你乾嘛啊?”

梧桐勾起嘴唇笑道:“我剛想開門問你要不要吃宵夜來著,怕你寫得晚會餓,給你先準備點。”

張開側目走開避進書房:“不吃了,我先忙去了。”

看著張開背影,梧桐麵無表情的收拾衣服準備洗澡睡覺,等待第二幕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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