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尷尬。
書懷恩露出難為情的笑容。
“你想逃...。”玄策先是露出傷心的表情,然後漸漸猙獰。
“我不是早就想逃了麽。”書懷恩暗忖著竄進地牢內。
“不要逃。”
隨著玄策的呼喊,奪命的勾鐮帶著破風聲呼嘯著飛向書懷恩。
“誰在打架,不要打了,救老夫出去,老夫送你一場造化。”
“誰能砍斷這混金鎖鏈才是好漢。”
“來人!有刁民想害朕。”
“別,別亂丟武器,哎呦。”
勾鐮被書懷恩揮匕擋開,鋒利的鐮刃直接割斷了牢獄的欄杆,勁爆聲響,碎鐵亂飛,關在裏麵的牢犯被碎鐵砸的鼻青臉腫,嗚呼哀求。
一時間,黑暗中,聲音此起彼伏,亂若集市。
他怎麽發現我的,書懷恩無奈的想到。
這幾年,靠著從《雲遮月》上習得的五感之法,配合著踏雲逐月的輕功身法,已經鮮少有人能找出一心躲藏的書懷恩了,不想今日,卻被這個瘋子毫不費力的找了出來,即使在這嘈雜的黑暗之中。
如此想著,書懷恩突然發現那仿如靈蛇的勾鐮似乎突然失去了準頭。
他怎麽了?
正想著,勾鐮旋轉,疾馳割向書懷恩的腦袋。
呼,書懷恩即使躲了過去,額頭依舊被勁氣割出一道血痕。
難道...書懷恩似想到了什麽,一臉的難以置信。
突然,玄策發了瘋似的喊道:
“你為什麽要躲著我,出來吧,我不搶你的哥哥了。”
猛的,玄策一陣驚喜,然後揮舞著勾鐮衝了過去,鐵牢的欄杆在其麵前仿佛紙糊一般。
呼呼風聲過,那欄杆後麵被鎖鏈捆綁的牢犯聲都沒來得及吱,便被勁氣磅礴的勾鐮割成了碎塊,當真死無全屍。
“你怎麽又躲起來了。”玄策聲音委屈,手下卻沒有閒著。
勾鏈仿佛無頭蒼蠅,胡亂疾飛,整座牢房和牢犯均遭了秧。
哀嚎聲,痛罵聲,哭求聲,不絕於耳。
而玄策卻再也無法搜到書懷恩的蹤跡。
黑暗中,若能視物的話,便會發現,玄策身後不遠處,一個黑影在逐漸的接近。
書懷恩雙眼無神,不斷的讓思緒想著其他的事情,一邊緩緩接近暴走的玄策。
自己不能讓其將這些牢犯全都殺死,否則便越界了。
糟糕。
“你在這...。”玄策猛的回過頭。
勾鐮疾飛,未等及體,書懷恩便感到肌膚一陣刺痛,好強的內勁。
慌忙躍起躲了開來,胳膊上又添了一道血痕,鮮血冉冉流出,浸濕了衣衫。
思緒如野馬,越是不讓想什麽,便越是想到什麽。
又是一陣慘叫,幾名牢犯宣告死亡。
不管了,書懷恩一邊回想著曾經的逃亡經曆,努力控製著思緒,一邊咬著牙,疾馳而上。
雖然隻有兩把勾鐮,但在玄策的揮舞之下整座地牢仿佛處處皆是鐮影。
不消片刻,塗有泥石的牆壁紛紛被勁氣和勾鐮割的碎裂開來,露出內裏的混金牆壁。
終於,書懷恩仿佛於高崖上踩著鋼絲的藝人般小心翼翼的來到了玄策身後,內息瘋狂運轉,揮起手中的匕首割向玄策的脖頸,殺人當割頭!
“你出來啊。”好巧不巧,玄策剛好抬起胳膊,後仰身軀。
玄策的護體內勁在鋒利的匕首麵前脆弱不堪,可惜尖銳的匕首隻是刺進了玄策的肩膀內。
鮮血如泉湧。
書懷恩的內力瘋狂的破壞著玄策的經脈,直逼心脈而去。
“你,竟然想殺我,啊啊啊啊。”玄策的語氣仿佛女子遇到了負心人一般,充滿了驚訝和不解。
即使這生死之際,書懷恩依舊被玄策的話惹的笑了出來。
呼呼呼呼,本來拴著勾鐮的鐵鏈不斷的旋轉,最後將兩人捆在了一起。
似乎有些不妙啊。
“這回你跑不掉了。”玄策微笑著,仿佛不知道書懷恩的內力即將攻入其心脈一般。
鮮血依舊狂湧而出,玄策眼中的赤紅也逐漸消去,化為正常的黑色。
就在內力即將攻入心脈之時,玄策的心脈內突然湧出一絲莫名的氣息,內力在遇到這一絲氣息後,如雪遇豔陽,泥牛入海,很快便消失不見。
什麽...!書懷恩心中震動的無以複加。
形勢瞬間顛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