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其說話的當,不遠處的叢林內突然竄出一夥人,領頭的赫然是目露凶光的白冷崖,其一左一右跟著兩個相貌酷似,身形壯碩的疤臉大漢,這兩個大漢不僅相貌一樣,就連臉上的疤痕都是一左一右,似乎是特意所留,而在三人身後,則是春夏秋冬四女。
一個接近與書懷恩實力相近的白冷崖,帶著六名戰力不若的一流高手,而書懷恩對麵還立著一個表麵溫柔,實則劇毒無比的俏麗女子。
這種陣容,恐怕即使是宗師級高手亦難以脫身。
哪知書懷恩麵沉如水,雙手負在身後,竟是毫無懼色。
“書懷恩!”白冷崖咬著牙喝道,聲音充滿了恨意,他似乎將對於嶽之川的仇恨轉移到了書懷恩身上。
“快把宋晴交出,饒你一條小命。”侍女冬向前邁了一步,神色冷冽。
白冷崖瞥了冬一眼,沒有作聲。
容容這時突然向後躍了一躍,雙眸微眯:
“書大哥,不若把宋晴交出來,小妹定不為難你,如何?”
“小子,趕緊跪地求饒,否則一會大爺可就要開葷了!”疤痕向左撇的大漢麵帶獰笑,一雙眼眸緊緊的盯著書懷恩,如書懷恩這般的男子,可是其最愛。
眼看書懷恩沒有服軟的意思,白冷崖振臂一揮,眾人突然四散開來,圍攻而上。
“小子!”兩名疤臉大漢似乎脾氣最為急躁,搶先出手。
“哼。”書懷恩冷哼一聲,猛的施展蓄意的加強版邪氣龍卷。
隻見書懷恩周身邪氣森森,突然疾旋猶如龍卷,猛的向外擴散而去。
兩名疤臉大漢自持功力深厚,且外門橫練已入巔峰,不退不避,悍然揮拳,迎麵而上。
“嘭”兩人的拳頭同時撞在龍卷之上,隻覺得仿佛打在了厚實的城牆之上,一種堅不可測的感覺猛然浮現在兩人心頭。
兩名疤臉大漢麵帶訝色被反震出去,右手鮮血淋淋,皮肉磨損,傷口處隱現白骨。
四名侍女嬌吒一聲,分站到四個方位,將書懷恩團團圍住,春手持軟鞭,夏則抽出長劍,秋袖中隱現鎖鏈,冬則赤著雙手。
“準備受死吧。”冬尖叫著。
就在戰事一觸即發之時,周圍的樹林突然人聲鼎沸,接著在不遠處響起一聲大吼:
“白小子,你嶽爺爺來了。”隨著喊聲,樹林內蹦出一名大漢,短發方臉,身形矯健,手持紅纓長槍,赫然是燕州丐幫之主嶽之川。
“土狗!”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白冷崖額頭青筋畢露,咬牙切齒。
嶽之川也露出猙獰之色,決定今天誓要取白冷崖的狗命。
想到此處,嶽之川縱身一躍,一槍刺向白冷崖。
而白冷崖也是一擺手中長槍,與嶽之川對攻起來。
兩人均是用槍好手,嶽之川槍法淩厲,剛中帶柔,時而突刺時而橫掃,頗有種上陣對壘的感覺。
而白冷崖則周身妖氣繚繞,手中長槍忽而如大鵬展翅,忽而似猛虎搏兔,有時又如毒蛇吐信,詭辯異常,令人無從捉摸。
兩人正是棋逢對手,又有舊恨在前,一時你來我往殺的天昏地暗。
這時嶽之川的一眾屬下亦從乞丐群中走出,站到其身後,一個個歪瓜裂棗,賊眼亂瞄,盯著白冷崖的四位侍女就開始留起了口水。
“天啊,那個白衣服的,歸我歸我,誰也不要搶。”
“你以為你是誰?老大還沒選,哪輪得到你?”
“黃色的,絕對極品啊,你看那屁股翹的...嘖嘖。”
“哼,一群沒見識的蠢貨,橙色的那隻才是極品,不行,老衲受不了了。”
被眾乞丐赤裸裸的盯著,還不斷的說著汙言穢語,四女均是嬌軀一寒,一種惡心憤怒的感覺自心頭升起。
白冷崖雖然憤怒,但眼見對方人多勢眾,情況似乎不妙,轉頭再望,那容容已然遁逃而去,哪還有人?
一邊咬著牙,狠狠的看了嶽之川一眼,突然聚集周遭妖氣於長槍,猛的一揮,刺出猶如蛟龍出水般的一槍。
即使嶽之川亦不得不架槍回守,避其鋒芒。
“我們走。”白冷崖振臂一揮,帶著一眾手下向遠處逃去。
眼看白冷崖帶著屬下離去,嶽之川來到書懷恩身前,沉聲說道:
“我已經派人散布消息,說宋晴就在白冷崖手中,她們四女十分紮眼,想銷聲匿跡亦難,想必燕州再無他們的容身之處,定然會去柳州,我已經通知王大哥和梁大哥在路上攔街,現在隻要吊在後邊,趕的他們力儘氣竭,便可不戰而勝,取那混蛋狗命。”
書懷恩點了點頭,嶽之川和自己想的一樣,白冷崖乃是幾近宗師的高手,不容小窺,能不拚命就不要拚命的好。
這時小黃牙屁顛屁顛的牽來兩匹駿馬,眼看書懷恩望來,還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果然露出一口黃牙。
嶽之川輕輕一躍,跳上馬背,笑道:
“就讓咱兄弟倆,並肩作戰,弄死那個狗娘養的。”
書懷恩也跟著躍上馬背,越發感覺嶽之川粗鄙起來,心知與這群丐幫廝混在一起,想正經都難。
“老大,快,她們要跑了。”嶽之川的幾名高級手下騎著馬紛紛叫喊著,一個個宛如發情的野馬,急不可耐。
“哼。”嶽之川冷哼一聲,雙腿一夾馬腹,和書懷恩一起風馳電掣的向遠處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