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4(1 / 2)







“死變態,難道從目前為止發生的一切都在你掌控之中?!”小衍看出苗頭了,心中震驚無比。<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

“人心難測,想單獨猜透一個人的心理很難,再加上有諸多無法預知的外在因素,所以往往會掌控不了局勢。不過人一旦多了,就好猜許多。就好比如,一個人怕了,會逐漸影響到他人的情緒,到最後大部分人都會怕,而那少部分人則幾乎無法再改變這局勢。不過世事無絕對,再怎麽預料,局勢也不一定會按照猜測的那樣走下去,我隻是運氣好了點,算不上是完全掌控,猜測到大局所向,但也沒猜到會出現小和尚這個變數。”多爾回應道。

“如此試探楊光的為人,是不是有些多此一舉?有些事明明不用做,直接讓楊光擊殺逍遙門的人不就好了?這其中難道還有什麽玄妙不成?”小衍不解的問道。

“凡事都要有個過渡,不能操之過急,如此才能把事情辦得圓潤。原本我以為還要多花上一些時間,沒想到逍遙門的人倒是配合。從剛開始來勢洶洶,想逼我就範,解開漢山城。再到見胡集父子二人被擊殺,投鼠忌器,不敢與我爭鋒,氣焰儘失,之後迫不得已,讓易尚方來強出頭,而易尚方被我隨便找了個理由,當眾懲罰,扇的不是易尚方那張臉,而是整個逍遙門的顏麵,這一扇,就是很長一段時間,之後逍遙門的人出於無奈,再次出頭,但為時已晚,我的目的也已經達到,所以統統殺光便是。楊光見師門如此,必定心寒,不過他重情重義,所以暫時還無法決定,但想來再過不久,便會想明白,他是個聰明人,一方是師門,一方妻兒性命,他會選擇後者,然後自殺謝罪,我自然不會讓他死。可若是他不作任何猶豫,立即斬殺逍遙門等人,這樣人我不敢用。”

多爾當時不殺胡岩,一直精心布局,正是為了招攬楊光。

“為了楊光值得如此嗎?”小衍問道,說實話,他沒有看出楊光有多少不凡的地方。

“六道輪回對殺氣與其中的包含的念很敏感,隻要殺氣一出現,我便能以此來判斷一些信息。之前楊光曾在無意中釋放殺氣,約在數萬生靈左右,能有這樣殺氣的人又怎麽會是普通人。而且這殺氣中含有殺生成仁之念,殺生成仁之念在諸多殺念之中位列第九,非常罕見,有如此殺念人若是招攬過來,必有大用。”

“難怪你小子之前信誓旦旦的說,楊光敢擊殺胡岩那禍害,原來是殺生成仁之念。”小衍恍然大悟,旋即又問道:“你是不是打算組建勢力了?”

“不錯。你也曾說過,如今天機混亂,變數難料,上九十九界,乃至八十一天,與天地之中各種神秘種族如今都在窺覷天蒙大陸,我必須得為自己準備一些後手才行,孤身一人,別說成事,恐怕是否能活下去都是個問題。而且就算個人實力再高,有時也會分身乏力,遠水救不了近火,我不想給自己留下什麽遺憾,可世事難料,這或許無法避免,但我至少能做的就是儘量減少這種可能。[.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先不談以後,就說現在。如今落心衣在我身上,想殺我的人如過江之鯽,不計其數,為了巨大利益,更會舍生忘死,我殺不過來,也殺之不儘,一個人的力量終究有限,更何況待我真正有了實力,可隨手擊殺這些人時,他們要是躲起來,我去哪裏找他們?想對我不利的人,我一個也不會放過。”說到這裏,多爾眼神中血華閃爍,看起來分外駭人。

組建勢力,是大勢所趨,必須得儘快落實下來才行,而楊光便是第一批人。

小衍沉思片刻,而後問道:“莫小子,這組建勢力可是需要大量的資源的,你從哪弄去?”

“各大險地外圍區域奇珍異寶無窮無儘,我是天鴻神體,無懼詛咒,再加上有細竹在,可毫無危險的隨意進出,這些資源足夠在勢力發展初期用了。”

“我差別忘記了,半年前,你在生死穀采集了很多靈藥,也怪不得你小子不肯取走生死穀入口那塊石碑,原來是為了打其中靈物的主意。”小衍記憶果斷很差。

“那人呢?從哪找?”

“有足夠的修煉資源,必然可吸引大批修士前來。”

多爾靜靜等待楊光開口,至於楊光會在多久內作出決定,他也無法估計,想開與想不開往往隻在一瞬之間,但應該不會長,而楊光的為人如何,又是怎麽一個人,在接下來便會有個判斷。

望著五官皺成一團痛苦不堪的楊光,多爾心中莫名一動,想起了那位慈眉善目悉心教導了他八年的老人。老人的臉永遠都是古井無波,雲淡風輕,仿如世外真仙,飄渺出塵,不可捉摸,深深烙印在多爾心底,無法忘懷。

往事如浮光掠影般浮現在他腦海裏,一顆心也隨之火熱了起來,強烈的思念不知不覺地占滿了胸膛,心暖暖的,也很平靜,仿佛沐浴在晨曦之中。

八年歲月,枯燥乏味,但很寧靜,多爾覺得很充實,也很滿足,但至始至終在他心中還有一個遺憾。老人叫什麽,那座紫霞縈繞的山叫什麽,老人所屬的道門又是什麽。為此,他也問過老人很多次,可老人不說,他也隻能等。

當時,他總是期許著盼望著某一天老人會將這一切告訴他,這是一種對他的肯定,一種認同。可這一等便是八年,到頭來,他還是沒等到。是老人有什麽難言之隱不能告訴他,還是老人不認可他,或是因為一些其他的原因。對此,多爾很不解,也時常去想,可越想越不明白,如今這個有時讓他夜不能寐的疑惑,似乎有了一個合理的解釋,師門是牽絆,一條繩索,牽住了很多人,也讓很多人迷失。老人似是不願給他施加負擔,可這負擔,他願意抗,也願意背,哪怕這是天,這是地,他也願意。

可是,八年,整整八年,他才結成神域,似乎,老人認為他沒有這樣的資格去承載,去背負!

“也許,這就是原因吧,”多爾深吸一口氣,不再去想,也不敢去想,內心這句低語,似是帶著幾分肯定,又帶著幾分自欺欺人,還有幾分自我的釋然,更多的卻是自嘲,內心中百味雜陳,滋味千般,苦意濃濃。

多爾的心很堅定,很難被動搖,但是越堅定的心,在某一些方麵,也越是脆弱。

就在這時,楊光的眼神忽然深凝起來,堅定如山,幾個箭步走到多爾近前,“撲通”一聲,雙膝跪地,頭顱深埋,拱起那雙急劇顫抖的手,聲音不再渾厚,變得嘶啞低沉,聲音苦澀艱難地道:“大人,小人知道該怎麽辦,不過在此之前,小人希望大人能答應我一個請求。”

男兒雙膝不可曲,錚錚傲骨不容折。不跪蒼天不跪地,不為鷹犬不為奴。

楊光屈服的不是多爾,而是這世道。

多爾凝視著雙膝跪在地麵的楊光,雙目慢慢眯了起來,聲音淡淡道:“殺了那些人之後,你會以死謝罪,對吧。若你死了,你的妻兒又如何自處?你是想過,可你敢再深一點想嗎?你死了,我會讓在場的人跟你一起死,包括與你有關的任何一人,都得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