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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爾撇嘴道:“我看你是想著怎麽整我吧。(.$>>>棉、花‘糖’小‘說’)”

那美麗動人的女子眉開眼笑,打了個俏皮響指,笑道:“對頭。來,獎勵你一個,抱抱。”說著,這女子便大大咧咧如老鷹捉小雞般向多爾撲了過來,後者也不避讓,更是笑眯眯地迎了上去,那彩衣女子再次輕靈躲過,旋即雙手叉腰,臉上笑意儘斂,大聲道了一個字,“滾!”

多爾一笑置之,原本平靜的眼神生起幾分溫和,輕聲道:“模樣還挺俏,人說女大十八變,你怎的沒變成歪瓜裂棗?”

“歪你個頭。隻是你倒長得人模狗樣的,這讓我很意外啊,早知道當初就先毀你容,再挑斷你手經腳經,讓你成個廢人,再也無法仗著這身臭皮囊去禍害娘家。”彩衣女子眼神慧黠,言語頗為“惡毒”的挖苦道。

聽聞這句話,多爾已大半相信她便是李雅,從時間上看,她與李雅恰好分別了十二年,而且這古靈精怪的性格也與李雅符合,隻是有些事情他實在想不通,遂問道:“你怎麽一眼就能認出我了?”

對於多爾的懷疑,彩衣女子也不覺意外,隻是語氣挪揄一臉受傷表情道:“怎的?不相信我?”

“信了一半。”多爾實誠答道。

“四年前我曾找過你,但老人家說你已經下山了,隻是給了我一幅你的畫像,讓我自己去找。”

話音剛落,彩衣女子右手中便出現一卷畫像。她輕輕打開帶著淡淡木香的畫軸,畫上一位身姿纖長的少年躍然於紙上,五官俊逸,臉龐略顯稚嫩,與四年前的多爾幾乎一模一樣,形似神更似,英氣逼人,鋒芒畢露。

數息後,站在多爾丈許外的女子將畫像卷起,收入神域中,嘴角弧起,帶著一絲輕笑對多爾道:“還信不信?”

此刻已有八分相信的多爾又問:“那當初在漢山城你為何不說,非要等到現在。”

“你怎麽知道你會殺…”話音到此戛然而止,那名女子黛眉微蹙,卻是沒有說下去。

多爾沉默片刻,後而一笑,道:“也是,換做是我,也想不到兩者是同一人。李雅,我信你,當年的事就此揭過。他人呢,怎麽沒隨你一起來?”

“你說方拓業?我也不知道他如今在哪。”此刻終於得到多爾信任的李雅搖頭道,久別重逢,卻沒有想象中的那麽愉快,他完全變了一個人,不再是自己所熟知的那個他。

多爾直視著李雅,問道:“如果他還沒死,我會殺他,你會不會攔我?”

“不會。”李雅不帶半分猶豫地說出了這兩個字,方拓業生死與否與她無關,往日的情分已儘。

多爾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可心中並無半分喜悅,有的隻是時過境遷物是人非,她也變了,不是麽?

李雅望著多爾那雙色呈暗紅如血而凝的瞳孔,聲音輕輕地,卻顯得格外的重,“你可知道我為什麽會來到這裏。”

“因為這裏死了很多人。”多爾答道,語氣生硬。

“和你有關?”李雅再問,眼神閃動。

多爾點頭,麵無表情。

李雅臉色倏地白了起來,凝視著多爾,一字一頓道:“為什麽?”

多爾不語。

兩人相望,卻是無聲。

乍一看,這倆人一瞬不瞬地瞅著對方,像極了情人之間的深情凝視,興許隨時隨地就會來個纏綿擁抱,皆大歡喜,隻是真實情況差得太遠,致使氣氛詭譎,說不出的奇怪。<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

待李雅情緒稍微緩和後,多爾率先開口打破這凝滯僵局,臉上帶著笑容,語氣玩味道:“怎的,想替天行道不成?”

李雅雖是不語,麵無表情,但眼波略微柔潤起來,臉色也紅潤了一些。

多爾自說自話,表情輕佻,像個市井無賴,“這時候你應該說朗朗乾坤豈容你妖孽橫行,然後極富正氣地大義滅親,最後流下一滴傷心淚,絕塵而去。這劇情你看咋樣?”

“俗。”李雅緩緩吐出一個字,隨後展開笑顏,雖然輕輕地,似有似無,可動人無比,後者嘿嘿笑道:“笑得真好看,來,再笑個給哥瞧瞧。”

“皮癢了,是不是?”李雅瞪了一眼這沒個正經的家夥,揮揮拳頭,作勢要打,可剛抬手就作罷,一來這小流氓今非昔比,打不打得過是一說,二來打了也沒用。

某人很欠扁地說道:“我就知道你舍不得。”

李雅莞爾一笑,上前一小步,兩人之間的距離從一丈變作三尺,顯然是某種縮地成寸的妙法,她一邊伸出右手、毫無避諱地向多爾那張臉摸了過去,一邊“含情脈脈”道:“瞧,這細皮嫩肉的,讓姐摸摸啥手感。”

多爾連忙退後一步,躲過這女流氓的“侵犯”,旋即一本正經地又帶著幾分驚恐道:“姑娘,這可萬萬使不得,在下守身如玉二十載,是個正經人!”

已經恢複本性的李雅再也忍不住了,哈哈大笑起來,毫無半分女子的端莊婉約,多爾見後嘴角弧起,小聲嘀咕道:“女流氓。”

耳力驚人的李雅杏目圓睜,但故作沒聽清楚,問道身前那位小流氓:“你說什麽?”

“沒啊。”多爾立刻化身小光,使出他的獨門絕技。

也不知道為何,前時還陽光明媚的李雅當下就陰雨連綿了,怔怔道:“小流氓,你說我們永遠都這樣,那該多好。”

多爾嗯了一聲,眼神閃爍。

“好久沒這麽開心了。小流氓,謝謝你。”

“矯情。”

“是挺矯情的,當我沒說。”

“可你已經說了。”

“我怎麽不記得了?”

“好吧,你沒說。”

“小流氓。”

“嗯,咋了?”

“你變了。”

“你也一樣。”

“小流氓不流氓了,沒意思。”

“丫頭,你比以前更好看了,那時候我就琢磨著,你長大會是啥樣,心想一定是極美極美的,果然沒猜錯。”

“我這叫天生麗質。”

“嘿嘿,是挺“麗質”的。”

“你個死小流氓!看哪裏呢!下流!”

“咋的,還不讓瞧了?”

“我打死你個小流氓!別跑!”

“好了,打都打了,舒服了吧,要是還嫌不夠,那繼續,反正我皮糙肉厚。”

“你可真是流氓到極點了,不打了。”

“我看你是舍不得。”

“少臭美。”

“丫頭。”

“啊?”

“我的朋友不多,扳扳手指頭數數一隻手剛好夠用,這其中一個就是你,不論以後發生什麽事,我都會把你當朋友。”

“我也是。你這條命是我救的,那就是我的,我沒讓你死,你就不能死,聽到了麽?”

“得令。”

“少油嘴滑舌的,小心以後舌頭被人家給割下來。”

“這不是為了哄你開心嘛。”

“你還哄過誰?”

“沒有,就你一個,想哄她,可卻沒那機會了。”

“是她嗎?”

“嗯。”

“她人呢?怎麽沒見著?”

“走了,我也不知道她去哪了。”

“哦。”

“不說這些了,老人家他還好麽?”

“挺好的。”

“哦。”

“哦什麽哦,你不想問問老人家的事?”

“想啊,快說說。”

“老人家不讓我說。”

“那你還提。”

“我就提了,怎麽?你咬我啊?”

“想咬,可你不讓。”

“下流。”

“我就是個流氓,怎的?”

“別裝了,沒意思,你不覺得累?”

“是累,不過你剛才笑了,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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