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南顧容依舊麵色冷然,沒有半分要答應下來的意思。
見她這番態度,管家也冷下了臉來。他早已在城主麵前誇下海口,保證能儘快說動這女修答應交出丹方。
城主的脾氣可不好,若是這女修一直這樣拿捏著不肯答應,到時候城主怪罪下來他也是要受罰的。
管家當然不願為了一個小小醫修而受罰,不等南顧容推門進去,他就忽然笑道:“還望姑娘早點兒考慮清楚將丹方交出來,畢竟你不為自己考慮,也該為自己的朋友考慮啊。你那位朋友,可是一發現你遇到危險,便二話不說地追了上來
他嘖嘖歎了幾聲:“一個築基期的小修士,敢追在元嬰道君身後,可是勇氣不小呢!”
管家的弦外之音南顧容怎麼可能聽不出來,她幾乎是立刻便猜到對方所說的人就是桑瓔!
南顧容再也沒辦法繼續沉默下去,扭頭狠狠地瞪著管家,一字一句咬牙切齒:“你們要是敢對她做什麼,那就等著你家大小姐病一輩子吧!”
這些話根本威脅不到管家,他輕飄飄地回道:“我們會不會對她做什麼,就全看姑娘你如何選了
回應他的,是猛地關上的院門。
“哼!”管家指了指院子,對身邊的兩人吩咐道:“將裡麵這個看好了,若是人跑了城主府的鞭子可不是吃素的!”
兩名修士連忙點頭應是。
而此時此刻,被管家和南顧容念叨著的桑瓔,正饒有興趣地打量著自己的“新鄰居”,欣賞對方難得的狼狽模樣。
“我真的什麼都沒拿到,寒鴉魔君早在和我撞上之前就已經被人打傷了,肯定是那個人拿走了你們想要的東西。你們去抓他啊!”從來一派端方君子模樣的柳裕之,第一次露出這麼慌亂不堪的模樣。
他被人丟進桑瓔對麵的牢房後,就一直大喊大叫著,試圖將看守引來,好將一切都丟到彆人的身上。
看守自然是不可能出現的,被關進這裡之後,除了每日有人送兩粒辟穀丹進來以外,便再也看不到其他人了。
大約是嫌柳裕之太吵了,桑瓔隔壁的黑衣那人再次開了口:“這位道友麻煩還是消停些吧,你再怎麼喊都不會有人來的
“你是誰,為什麼也會被抓進來?!”男子突然開口,柳裕之這才注意到地牢裡還有彆人在。
秉持著樂於助人的原則,男子也熱情地回答了柳裕之的問題,隻是他的語氣頗為感慨:“唉說來話長,都怪我長了一張傾倒眾生的臉,才會被城主府的大小姐看上。我不肯與她結為道侶,就被她爹下了大牢嘍!”
桑瓔彆過腦袋不想去聽他胡侃,這人嘴裡沒一句真話!
隻是她不知道,自己彆開視線的那一刻,隔壁的黑衣男子卻是越過牆上的狹小縫隙,朝她這裡投來了複雜的目光。
嘖,買了我那本冊子的小姑娘,真是有緣呐!
想起和同伴的約定,再瞧瞧城主擄來的幾位“客人”。流光劍宗、音殺宗、素衣閣……幾大宗門的弟子都彙聚此地,看來今晚的城主府會很熱鬨了!
男子抬手遮住了俊逸的眉眼,打算好好地補個覺。不然晚上的好戲,他可就沒精神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