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帶來的邪修可不是日照城那些低階散修可比的,但即便如此卻還是與對方僵持了這麼久,連半點兒進展也無。
又一次聽聞進攻被人擋下的馮祭氣怒不已,一腳踹開了來報信的屬下:“他們都是怎麼辦事的,這麼多人連個宅院都打不進去?!”
報信人戰戰兢兢地重新跪好:“主子不知,那即墨家有幾個厲害角色分彆看守住了前後門,他家的大小姐更是個厲害的劍修,已經滅殺了咱們好幾位金丹頭領了!”
說到最後,就連報信人都有些膽寒,畢竟任誰看到那個殺神一樣的女修,都會忍不住被嚇得發抖。
瞧見屬下這副膽怯的模樣,馮祭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他冷嗤了一聲,抬步往外走:“這麼厲害的人物,我若不去親自會會,豈不是可惜了?”
報信人目送著馮祭走遠,悄悄鬆了口氣的同時,也不免為自家主子捏了把汗。
不知為何,他總覺得對方在那女劍修的手裡,恐怕討不到什麼好。
於是,當桑瓔又一次解決掉一個主動衝上來的邪修後,一把刻著龍紋的金刀便狠狠地迎上了她的劍。
兩把利器相撞,立刻就泛起了陣陣火花。
桑瓔猝不及防被人攻上來,手裡的劍險些都要被打掉了。
驟然一使力,兩人瞬間推開了三丈遠,桑瓔這才有空去看對方的模樣。
此刻的馮祭已經解開了那件將自己遮的嚴嚴實實的披風,他側臉和脖子上層層疊疊的魚鱗斑立刻吸引了桑瓔的注意。
若是蒼漣見到,一定能看出這圖紋像極了龍鱗!
“你便是即墨簪星?”馮祭挑了挑眉,用輕佻至極的眼神將桑瓔掃了個遍。
這種眼神讓桑瓔感到很不舒服,她緊了緊手裡的劍,擺出一個防備的姿勢。
這人比她先前遇到的那些邪修,都要強!
見桑瓔不回答,馮祭便繼續自說自話:“一個女修練什麼劍啊,合該去練白綾或者樂器才是。像刀劍這般的凶戾之物,還是給男修用吧!”
他一開口,周圍的邪修們便配合著嬉笑了起來,似乎借用這樣的話,便能狠狠地打壓桑瓔。
但這種話桑瓔聽得夠多了,她不回答,隻是再度握著劍朝馮祭狠狠地刺了過去。淩厲的劍招步步緊逼,馮祭一時不察,竟被桑瓔削掉了一截頭發,連臉上都落下了一道血痕。
四周的笑聲頓時不見了,眾人隻能聽見桑瓔略帶冷意的聲音:“怎麼,你連一個用劍的女修都比不過嗎?”
聞言,馮祭的臉色難看到眾人都不敢抬眼去瞧。
吃了一次虧的馮祭自然不敢再大意,故而在後麵的幾次交鋒之中,桑瓔漸漸落入下風,雖然也能小小傷到對方,但卻是用自己的重傷換來的。
幾個回合下來,桑瓔再也榨不出一絲靈氣了。她的頭發被對方報複性地削掉了大半,肩胛處也留下了一道傷口,就連握劍的虎口都被震裂了,但馮祭卻好似還遊刃有餘。
不知第多少次被打飛在地後,桑瓔掙紮著想起身,卻發現自己沒了力氣。
馮祭步步逼近,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了桑瓔的命門上。
看著滿身血汙狼狽不堪的桑瓔,馮祭笑了:“我便說嘛,什麼殺神一樣的女劍修,不過是個小姑娘罷了,哪裡有他們說得那麼厲害?”
說完,他抬腳便要往桑瓔受了傷的右手上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