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他話語落下,身穿魚尾裙的女人抬起纖細的手臂。她慢慢摘下麵具,足以震驚眾人的美貌出現在大家麵前。
四年未見,她似乎沒有半點變化。沒有胖了半點,更沒有瘦了半分,仍舊是當年那個性感非凡的沈枚。
渾身上下無一處不是風情,宛如弱柳扶風。周身浸淫著富貴人家才培養的出優雅,她一步步從台上走下來。
地燈恍如是流淌的水,隨著她的動作一點點吞噬地板。
路小優怔然地看著君夜寒,嘴唇止不住顫抖:“回國?”
君夜寒抬手把她攬入懷裡,低沉的聲音摻雜著一絲愧意,“你想知道的,我都會告訴你。”
燈光迅速亮起來,人群不停湧動著。每個人都想要和這位沈小姐攀點關係,不多時沈枚身邊就簇擁了一群人。
但這群人絕不包括白落惜。
她緊握著酒杯細長的頸,目光死死盯著沈枚。就連她自己都沒注意到,她臉上竟然帶著一絲惶恐。
沈枚……怎麼可以這些年一點變化都沒有。
路雪兒不過幾個月就形容枯槁,可她仍舊風姿綽約。
腦子裡麵越來越亂,白落惜的麵色也隱隱有些泛白。好在她還知道自己處在什麼樣的一個場合,仍舊能保持著一貫的優雅。
但是下一刻,她引以為傲的冷靜就被擊碎。隻見人群迅速移動著,一抹橘紅色的身影慢慢朝她靠近。
直到兩人之間的距離隻剩下半米不到,沈枚勾起唇角抬了抬手上的酒杯,“白小姐,好久不見。”
霎時間白落惜麵色慘白,她手臂仿佛掛了千斤重的東西,怎麼也抬不起來。
隻能嘴裡喃喃道:“好久不見。”
沈枚將她的反應收入眸中,笑容驟然變大。她搖曳著身姿從白落惜身旁離開,不忘悠悠地留下一句話,“白小姐,看起來不怎麼得意呢。”
恍然之間,白落惜忽然有種強烈的預感。沈枚這場宴會之所以不告知大家宴會內容,就是為了讓她前來。
可是沈枚更恨的不該是路小優嗎?
隱隱約約她有種所有事情都不由她掌控的感覺,端起酒一口飲進。白落惜大步走出宴會廳,任由冷風吹的她麵頰冰冷。
與此同時路小優抬眼看著沈琛,緩慢的吐出一句,“我知道了。”
四年前沈家無力承擔君夜寒的憤怒,隻能依照君夜寒的話把沈枚送進監獄。但沈枚畢竟是沈家的女兒,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若是讓媒體知道沈枚進監獄並且是殺人這樣大罪,沈家的生意必然受到巨大的影響。而且沈母也無法接受自己的女兒人人喊打,故而沈家對外宣稱沈枚是出國深造。
不僅如此沈家動用了一切勢力封鎖消息,整個清河市知道沈枚去向的人並不多。這些年沈家暗地裡也聯係了不少關係,他們不敢當著君夜寒的麵動手腳,卻也讓沈枚在獄中的日子好過了許多。
而路小優出現後,沈枚的罪行立刻變了性質。沈家隨即動了不少關係,直接把沈枚從牢裡撈了出來。
自然這一切都是背著君夜寒動的手腳。
“小優,小玫之前做的一切我向你道歉。”沈琛麵色中流露出誠摯的歉意,“但她畢竟是我妹妹。”
路小優麵色泛白,心情有些煩躁,但她儘可能平靜的道:“我明白你的難處,隻是我一時還不能完全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