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在做什麼?”
俏麗的女聲仿佛一根針插入他們的談話中。
路小優臉色變了變就感覺君夜寒攬著她腰際的手緊了緊,迫使她不得不整個人都貼近他。
他顯然是在擔心自己,心頭暖了暖。
路小優抬眸沈枚豔麗非凡的容貌出現在眼前,她的美和冷卿顯然截然不同,冷卿好似萬丈懸崖上的一株彼岸花,高不可攀。
沈枚仿佛一支盛放的玫瑰,美麗而富有魅力,更顯熱情,隻是路小優卻覺得冷卿更好接近。
“路小姐。”沈枚輕晃著酒杯,口吻慵懶道,“你是在向我哥興師問罪嗎?”
不等路小優開口,沈琛先一步臉色難看問道:“你在胡說什麼?當年你對小優做的事情,你都忘了?”
沈枚眼瞼垂下,端起酒往嘴裡送去。
“怎麼可能忘呢。”一口飲進杯中的酒,她聲音輕的像是一片羽毛從湖麵滑過。
路小優眉心動了動,感覺現在的沈枚似乎和四年前確實有些不一樣。
誰知她這個念頭剛冒出一個頭,沈枚就笑盈盈地抬起頭,“我落得當年的下場,那是我技不如人。”
“我沈枚甘拜下風。”沈枚頓了頓眼神宛如利劍刺向路小優,“未曾輸給你,我為什麼要向你致歉?”
“這世界本就殘忍,你有君夜寒護駕。我沈家落敗,無話可說。可要我道歉,你就不要妄想了。”
一番話落,周遭靜了片刻。
沈琛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這個妹妹,氣的額角青筋蹦起,“沈枚,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說些什麼?”
路小優也無語地搖了搖頭,顯然這四年沈枚在監獄裡根本沒有半分長進。
明明她險些害自己死了,可她卻半點愧疚都沒有。
她竟然還愚蠢地以為沈枚會有改變,真是可笑。
“沈琛,掂量清楚你們沈家的麵子,值不值得我再網開一麵。”君夜寒麵容更加冷峻,話語中充滿了威脅。
沈琛聞聲恨鐵不成鋼地看著沈枚,無奈應道:“這一次我一定會看好小妹,絕不會讓她做出任何傷害小優的事情。”
趁著兩人說話,路小優仔細觀察著沈枚的表情。從頭到尾她的神色都是淡淡的,仿佛根本沒在意君夜寒的話似的。
路小優無聲地歎了口氣,想到沈琛之前幫自己良多,倒也沒有吭聲。
隻是在她心裡,沈琛和沈枚是分開看待的。倘若有一天沈枚還要對自己做出什麼,她絕不會看在沈琛的恩情上放過沈枚。
就算沈枚還是四年前的沈枚,但她已經不是四年前的路小優了。
像是察覺到了她在想什麼,沈枚搖晃著酒杯低聲道:“真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