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人送衣服過來。”君夜寒抬手揉了揉她濕漉漉的頭發,眼神中的寵溺不言而喻,“不鬨你,一起去吃頓飯。”
路小優點點頭。
可是見他隨手就要撥給沈莊,她連忙攔下來,“沈莊早上才下班,他……不太合適吧。”
再說沈莊怎麼說也是異性,要叫他送衣服,他一定就知道他們在休息室裡……
越想路小優臉頰越紅,恨不得跳起來咬君夜寒一口。君夜寒唇角翹起,垂頭在她額頭上落下個吻,似乎明白她在在意什麼。
隻叫家裡的傭人送了套衣服過來,取也是他出去取的。
路小優換上衣服就連忙從休息室裡出來,恨不得以後也不進去了。
落日融金,冰冷的水泥森林折射柔軟的光芒。空氣中布滿暖融融的光斑,路小優微微眯起眼睛,嘴角勾起心情卻有點忐忑。
到了坦白的時候了。
車子緩慢行駛,不過十來分鐘便停下來。路小優下車後稍稍驚訝地看著君夜寒,但君夜寒沒開口隻朝她翹起嘴角,紳士地伸出手。
抿了抿唇,路小優伸出小手搭在他手心。兩人被侍衛生領著直上最頂層,咖啡和花朵的香味混雜在一起撲麵而來。音樂好似流水,不打擾人地流淌著。
兩人走到窗邊的位置坐下,抬眼遠眺能看見君氏的大廈鄙夷著眾多樓盤。路小優心中一跳,上次她便是一個人枯坐在這個位置上等待君夜寒出現。
“抱歉,讓你久等了。”君夜寒垂眸,深邃的眸子仿佛是一個無底旋渦,要將路小優完全吸進去。
路小優怔了一下。
陽光、溫度、氣味一切都和那時候重合,仿佛她重回當天,等來了她要等的人。那一場約會,總算是圓滿了。
勾了勾唇,路小優輕咳兩聲裝腔作勢道:“遲到了總該有點懲罰吧?君總。”
她聲音軟軟的,讓人不自覺就想要親近她。此時尾音微微上翹,帶著幾分俏皮的意味。
君夜寒眸光中的笑意頃刻散儘,忽的彎腰拉近兩人距離,聲音帶了一點啞,“懲罰麼?你想罰什麼?”
帶著煙草香的氣味襲來,濃烈的男性荷爾蒙不動聲色裹挾她,路小優隻覺得快要坐不穩了。臉上一燙,生怕被旁邊的人看見,連忙擺手,“不罰了,不罰了。”
話音剛落下巴就被君夜寒捏住,一個輕柔的吻落到唇上。
“怎麼能說不罰,就不罰呢?”君夜寒和她目光對視,眼眸中仿佛有種能蠱惑人的東西。路小優隻覺得頭昏目眩,不知不覺間就和他接吻。
一吻儘了,她才稍稍恢複清醒。旁邊的上菜的侍衛生像是等了許久,路小優見狀更覺得尷尬。連忙抓起桌上的杯子往嘴裡送,不知不覺竟把杯裡的紅酒都喝完了。
君夜寒看著她害羞的樣子反倒是心情大好,抬手把她酒杯劫走,“後勁足,少喝點。”
似乎不論在一起多久,路小優都褪不去青澀。
“隻是一點而已。”路小優瞥著酒杯為自己小小地辯解了一下,“我沒那麼容易醉。”
君夜寒唇角劃開弧度,看著她隻笑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