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公司的事怎麼樣？”路小優叫他看的麵頰發燙，心中一片慌亂。明明這樣也不是第一次，明明再親密的事情也做過了。

可他的眼神，她依舊招架不住。

但提起公司，君夜寒眉宇稍稍染上幾分寒意，“已經處理了，彆再擔心。”

路小優忙點了點頭，餐廳內忽然換了首曲子。她嚇得一愣，轉頭看過去是有人在彈鋼琴，曲子顯得悲傷又激烈。

江家的事情就這麼憑空浮現到腦海裡，她舔了舔嫣紅的唇，抬眼看著君夜寒，“最近出了點事，我知道了過去的一些事。”

提起這個兩人之間的氣氛果不其然變了，君夜寒嘴角的笑容散去。他拿起酒杯，血色液體激蕩著杯壁，麵無表情地等待路小優說完接下來的話。

“江家……江家發生的一切我都知道了。”路小優忽然感覺君夜寒的眼神讓她覺得難熬。

片刻間的沉默讓她心裡更是跳得飛快。

“江家是我父親的過錯。”誰知君夜寒卻坦然道，“當年他剛掌控君氏，滿腔宏圖大略。為此不顧眾人勸阻，孤注一擲對江家下手。”

“這確實是我們君家的過錯。”

那時君淩天身染重病，被送往國外治療。沒人能阻止的了父親，等到君淩天手術成功回國時，江家二老都已經過世多時。

君淩天勃然大怒，當即收回掌控君家的權利。也曾想要給江家一些補償，但卻因為種種原因作罷。這件事一直是君淩天心中過不去的坎，隻是這些話說出來也不過安慰得了自己。

路小優咬了咬唇，“如果你父親還在世，我一定會傾儘一切向他報仇。可是他過世了，你和爺爺對我那麼好，我……”

君夜寒抬手輕輕撫著她的頭發，沒有吭聲。溫柔的目光好似一束光，照亮路小優心頭的忐忑和不安以及愧疚。

“我覺得不該遷怒你們。”路小優咬了咬唇繼續道。

從君夜寒的反應她已經猜出，他恐怕在此之前就已經知道了江家和自己的關係。再回想君淩天那天的眼神，想來他也早就清楚了。

明明知道卻還是一如既往地對她好，把她放在身邊。他們的歉意和愛此刻淋漓儘致地展現在路小優麵前，她心中忍不住一動。

君夜寒輕輕地“嗯”了一聲，毫無半點意外。

“你不怕我是有意接近你？”路小優微微有點詫異，君家人的目光她看了許多，還未見過君夜寒這般平靜。

男人忽然笑了笑，淩冽的五官卸去冰冷，“接近我？報複我？結果賠了夫人又折兵。”

“嗯？”路小優迷惑地看著他。

君夜寒傾身吻了吻她的眉心，“把自己連帶思思一起輸給我了，報複的有點失敗。”

路小優臉頰一紅連忙推開他，專注地對付自己的牛排，順帶把第二件事也說了，“我身體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明天我想回公司。”

“隨你。”君夜寒輕飄飄扔出兩個字。

路小優有點意外，但心中的擔心也徹底放下了，看來公司是真的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