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謐的臥室內。
殷心麵如死灰的躺在大床上,眼眸中的淚水一滴接著一滴的掉落……
他是個壞人,滿嘴謊言的壞人,從來都沒有愛過她,竟然還當著她的麵去和其它女人曖昧。
豆大的淚珠一滴滴的滴落到枕邊,很快就有一片濕透。
殷心慢慢的攥緊衣襟,心痛的令人窒息,可也想要擺脫掉這個折磨人的束縛。
“嗚嗚。”最終,她忍不住痛哭起來,撕心裂肺,痛徹心扉……
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一如既往的一日三餐被人送來吃。
她總是感覺不到饑餓,簡單的看一看,扒拉幾口,就沒再動過筷子。
一天到晚,她在禁足期間,任何人不得入內,她也從未見過任何人,哪怕是經常安慰她的耀司哥哥,也沒有見過他的身影。
時間一晃而過,有半個多月。
臥室的門被人突然推開,隻見傭人誠懇道,“心兒小姐,先生今早吩咐,您的禁足已經被解除。”
殷心躺在床上把頭蒙入被窩中,沒有一點的回應,女傭呆呆的站了很久,以為殷心小姐是睡著了,轉身離開輕輕的關上房門。
誰都不清楚,她躲在被窩中哭了很久,這半個月以來,每天以淚洗麵。
縱然已經解除禁足,可殷心也依舊每天足不出戶,除了吃飯時間起來稍稍吃點東西外,大多數時間都在被窩中沉睡。
身體有些部位都已經萎縮,可她也不想下床走動,怕看到那個令她傷心欲絕的男人。
房門被人推開,腳步聲漸漸的靠近,殷心也不聞不問是誰,依舊在被窩中一副不死不活的模樣,對一切事情漠不關心。
“心兒,你已經睡了有多半個月了。”廖耀司溫柔關心的聲音傳來,可床上的人兒依舊不為所動,靜靜的閉著眼眸。
他來到床邊,輕輕的掀開被褥,看著她瘦弱的身軀,心中的某個地方被什麼東西刺入,疼的瞬間難受令人窒息,“你瘦的太多了。”
殷心微微的睜開眼眸,以往好看暈染著清澈純真的眼眸現在布滿紅血絲,脆弱的如一隻滿身傷痕的小白兔,對外界的一切事物產生著恐懼。
“睡覺……”
她扯過被褥想睡覺,可被廖耀司將被褥一把扔在彆處,怒衝衝的看著她,“沒了司夜,你就成了一隻毛毛蟲,總是喜歡躲在窩裡不出門?”
殷心雙腿發麻,躺的太久,突然被拉起來,身體難免有些承受不住。
“外邊天氣很好,我帶你去門曬曬太陽。”廖耀司拉起殷心的小手,強勢的將她從床上抱起,親自為她梳理了下淩亂的頭發。
殷心頂著紅腫不堪的眼眸,呆呆的懇求廖耀司,“耀司哥哥,我想睡覺。”
廖耀司揉了揉殷心的烏發,“乖,再睡下去對身體不好的。”在這個城堡裡,現在除了他,沒有一個人可以照顧她。
最終,殷心選擇妥協,聽從廖耀司溫柔的勸說,兩個人一同出了臥室。
燦爛輝煌的太陽,在天空高高掛著。
一縷陽光直射殷心的眼眸,它像一束亮閃閃的金線,不僅照亮了她嫩白的小臉,仿佛也照亮了她的心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