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司夜輕輕的關上房門,在門口逗留了很久,心中愧疚感十足。
心兒的脾性,他一向了解,今天這麼低三下四的懇求他,付出了極大的勇氣,可自己卻不能留下來,淼淼的事情耽誤不得。
他想到淼淼後,匆匆去城堡的二樓,尋找淼淼的身影。
“先生。”
碎碎媽見到厲司夜後,恭敬的低頭問聲好。
厲司夜擰緊眉頭,薄唇輕起,緊張的詢問道,“淼淼呢?”
“先生,淼淼小姐把自己一個人關在房間內,吩咐任何人也不允許去打擾她。”
碎碎媽如實稟告,但依舊很擔心淼淼小姐,她的性格一向剛烈,就怕她會做出什麼傻事。
“我知道了。”厲司夜擔心的撂下一句話,匆匆的上樓去查探。
他拿出鑰匙,輕而易舉的將曆筱淼的房們打開,進入以後,看到的是滿地的酒瓶,他的心狠狠一抽………
這個傻丫頭,每一次生氣時,都喜歡自我折磨,老樣子一直都沒有改變過。
厲司夜慢慢的靠近曆筱淼,將她手中的酒瓶拿回來,“你就這麼喜歡自我折磨,嗯?”
曆筱淼冷冷一笑,倔犟的不讓眼眶中的淚珠滴落下來,吸了吸鼻子,“爸爸沒了,哥哥變了,留下我一個活著,有什麼意思?”
厲司夜鼻子一酸,這是他第一次嘗受到視線被模糊的感覺,“淼淼,由始至終我從來都沒有變過,為什麼你卻不相信我?”
“你讓我怎麼相信你?今天在金城美容院,你那麼愛她,甚至可以為了她和我翻臉,厲司夜,你告訴我,我該怎麼相信你?”
曆筱淼傷心欲絕的就連是一聲哥哥都沒有叫出口,她現在不僅僅痛恨那個可惡的壬宮憶寒,也憎惡哥哥這個被愛情蒙逼雙眸的傻子。
厲司夜擰緊眉頭,“淼淼,你明知道我愛她,為什麼還要去不擇手段的來折磨她?”
“為什麼?”曆筱淼自嘲一笑,笑的眼淚止不住的掉落,“厲司夜你問我為什麼,你還說你沒有變!你這個忘恩負義的混蛋!父親的仇,你都可以忘的一乾二淨!”
厲司夜難受的揉了揉太陽穴,沉思許久,才低歎了一口氣,“我們不是都說清楚了嗎,廖耀司去國外給你尋找心臟移植手術的醫生,等他回來時,就是殷心的死期,你為什麼還要惹事生非?”
曆筱淼哭的一塌糊塗,眼淚一滴接著一滴的掉落,“因為我怕啊,我怕你失去理智,就這麼帶著她遠走高飛,更怕你失去她以後痛苦不堪,所以我要你厭惡她!不再喜歡她,這樣你就不會痛苦了。”
厲司夜的指尖重重一哆嗦,此刻,他就連指尖都是發痛的,“淼淼,哥哥對不起你。”
他一把將曆筱淼摟入懷中,心疼的揉捏她海藻般的烏發,抱著她瘦弱的身體。
“哥,我也不想一直和你吵架,我一邊忘不了爸爸的仇,一邊害怕你痛苦,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就想讓你不再愛她,這樣你就不會糾結了!”
曆筱淼把頭埋入厲司夜的胸膛,緊緊的摟著他,哭訴心中的一切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