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妹妹……”

有時候，厲司夜也想要問一問自己，為什麼要自討苦吃？

愛上仇人的女兒，就是一件自我折磨的事情。

可愛情這種東西很奇妙，變化多端，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防備的了，他就結結實實的中了愛的毒，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哥哥，我想問你一個問題，你要誠懇的回答我，如果有一天，我和壬宮憶寒隻能活一個人，你要選擇誰？”

曆筱淼摖了摖眼角的淚水，從厲司夜的懷中起身，神色認真的詢問他。

“淼淼，你應當理解我，壬宮憶寒是我們的仇人，如果拿著你和她相比的話，我根本就不會猶豫，選擇的隻有你。”

厲司夜的神色慢慢的凝重起來，同樣也表露出一絲絲悲傷，“但你想一想，壬宮憶寒從我讓人給她注射洗腦藥水開始，她就變成了殷心，一直在我的身邊長大，我看著她從小到大，現在你讓我毫不猶豫的殺了她，我肯定會陷入無儘的糾結當中。”

“哥哥，我不說什麼壬宮憶寒，也不談什麼家仇，我隻問你，如果單純的拿著殷心和我相比，我們兩個人隻能活一個，你準備選擇誰？”

是的，曆筱淼就想問一問哥哥，他最愛的女人，和親生妹妹，他會選擇誰？

“你們兩個人都是我最重要的摯愛，這是一個很難的選擇題，淼淼，彆問這種無知的問題。”

厲司夜很難回答，這個問題太過苛刻，恐怕任何人也選擇不出來。

淼淼，是他唯一的妹妹，父母早亡，他們兩個人相依為命到大，如若突然失去她，那麼他同樣也會痛苦不堪。

可殷心，也是他從小到大唯一喜歡的女人，失去她，他同樣也會痛不欲生。

厲司夜一把將曆筱淼從冰涼的地上抱起，小心翼翼的將她放到床邊，指尖滑過她的臉頰，順便梳理她淩亂的發絲，“淼淼，你的身體很不好，以後彆再傻傻的動不動就喝酒。”

“哥哥，你今天多陪我一會兒，好不好？”曆筱淼拉住厲司夜的衣襟，可憐巴巴的懇請著他。

“好，你乖乖入睡，我就在床邊坐著。”厲司夜拉過被褥給曆筱淼蓋好，溫柔多情的守在她身邊，目光一刻也沒有離開過她。

“哥，我昨天夢見爸爸了，小時候的日子真開心啊，無憂無慮的，爸爸最寵愛的就是我了，老是去國外給我買最愛吃的水果。”

曆筱淼閉著的眼眸中滲出淚珠，從眼角滑下，豆大的淚珠浸濕了枕頭。

厲司夜看的越發心疼，伸手給淼淼摖去淚珠，可卻沒有隻言片語。

“我記得有一次，我不小心摔倒了，但是爸爸看到後，卻不扶起來我，我傷心委屈的哭了好久呢，後來才知道，爸爸是想讓我自己慢慢的學會克服一切困難……”

曆筱淼說道這裡時，突然哽咽起來，再也說不出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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