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音的父母?”
許莓聞言,又探出腦袋瞅了幾眼,薛岑這樣一說,許莓倒是覺得有些眼熟了,畢竟以前在學校見過,那些年和簡音做朋友的時候也知道她家的情況。
簡音還有個弟弟,高中那會兒,她弟弟才上幼兒園,家裡人比較看重這個弟弟,不怎麼管簡音,所以後來她出事出國,也從來沒聽過她家裡人的情況。
基本就是一個被放棄的人。
但這是基於她家裡人不知道她現在的處境。
若是知道她現在和陸氏總裁在一起,隻怕是能從她身上咬下一塊肉來。
“所以這就是你想的辦法嗎?”許莓目光從窗外收回,落在薛岑的側臉上。
他眉眼微閃,一隻手落在許莓的手背上猶豫了一會兒,最後還是緊緊握住了。
抬眼看著她,似是想從她眼裡找到點什麼。
“所以你會覺得我的方法卑劣嗎?”
許莓唇角微揚,眼尾也跟著彎起。
“不會,而且這都是她應得的
許莓依舊記得清清楚楚,當年簡音和陸知衍在一起之後的所作所為。
狼心狗肺兩麵三刀都不足以形容她。
當初簡音通過她認識陸知衍,和陸知衍在一塊之後卻想方設法的想要離間她和陸知衍。
當年她當陸知衍是兄長,這些事她都不計較,也可以理解,她開始慢慢和陸知衍保持距離。
可簡音偏偏要毀了她的小提琴。
在比賽上台前斷了她的弦,那天在她茫然無措的時候,她看到簡音得意的笑容,她就知道這件事是她做的。
薛岑看許莓有些走神,一首看著她,手上輕輕捏了捏她的手,依舊沒有反應。
“想什麼呢?”
他柔聲問道,怕嚇著她。
許莓眨了眨眼,這才看著薛岑,輕歎一口氣。“就是想到些不好的事情
薛岑想他多半是想到當年的事情了,那會他剛出國,就朋友說許莓複試落選,千人觀賞的複試舞台,她拿了一把斷弦的琴,當場就被趕下去了。
那會兒的她肯定不好受吧。
隻是時光不遂人願。
在她低穀的時候自己隻是個落魄於人前的少年。
“薛岑
許莓冷不丁地開口叫了一句。
“嗯?”
“如果有一天,出了事,你會相信所謂的證據還是站在我這邊?”
當年的簡音躲在陸知衍的身後,許莓質問她是不是動了自己的琴,她隻是瘋狂搖頭,說她一首都在休息室。
陸知衍也堅信不是她,說出了所謂上台前他們一首在通電話的證據。
休息室沒監控,她沒證據,事情隻能不了了之,若不是簡音出了車禍,她可能不會像今天一樣好好地繼續拉琴。
薛岑不知道她為什麼會說出這種話,隻是低下頭,輕輕地在她唇上碰了一下,冷冽的唇像是遇到春風拂過。
冰雪消融。
“許莓他伸手勾起她一縷發絲彆到耳後,聲音低醇,帶著絲絲暖意。
他說:“隻要我相信你,這就是證據,我會永遠站在你這邊
一字一句像是鼓槌一樣敲在她心口。
久久不能平複。
甚至從鼻尖滲出一絲酸澀,像是小時候第一口吃到的葡萄柚,又酸又澀,再咬一口就能哭出來。
正當這股酸澀的感覺漫上心頭就又聽他繼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