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著頭,一臉萎靡,不知道是太累了,還是其他,在聽到母親的事後,才有點反應,說:“周宸呢?”

周靳聲從容切著三分熟的牛排,血淋淋順著切口流出來,“最近不會回來。”

程安寧吃不慣三分熟,嫩是嫩,可是太生了,她吃的是沙拉,不想吃肉,“要是回來了呢?”

“他不會再對你母親動手。”

“是他第一次動手麼?”

“不是。”周靳聲如實坦白,沒有騙她。

“你早就知道?”

周靳聲放下餐具,眼鏡的光折射出一道寒光,一閃而過,“很明顯的事,如你所想。”

“周靳聲!”

程安寧猛地站起來,手還抓著叉子,恨不得紮進他的身體裡,“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有什麼必要一定告訴你?”周靳聲冷聲反問,起身慢條斯理穿上西服,又想起什麼,拿出一把鑰匙放在桌子上,“樺市的房子,星河灣7幢807,離你上班的公司很近,我有空會過去,下了班沒事不要亂跑。”

程安寧整個人仿佛沉陷冰窟窿,冰冷的潮水從四麵八方裹挾而來,“薑倩呢?”

“她不會影響我們。”

“我的意思是,你不怕對不起她?”

周靳聲掃她一眼,沒有說話。

隨即開門離開。

程安寧突然想起來,趕緊追了出去,鞋子都忘了換,在周靳聲進電梯之前喊住他,

“周靳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