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池輕輕地搖了搖頭,“就一會。”

我猶豫,看著宴池平靜又無力的樣子,整個人都像是強撐的軀殼,隨時都有倒下的風險。

我雙手捧住他的臉落下輕柔一吻,安撫道“很快,你等著,不許睡知道了嗎?”

宴池的眼裡有了微微顫動,但還是那般黯淡無光,死寂得讓我心驚。

我不敢耽誤,立刻抬腳就往門外走。

門板擦著我的鼻尖打開,就差一點我就要與打開的房門撞得個鼻青臉腫。

我快速後退幾步,踉蹌之間伸手扶了一下身旁的桌子。

許醫生換了一身常服,一臉的疲倦和憔悴,他開口問道,“怎麼了?”

我急忙道,“他醒了!快看看他!”

許醫生聞言神色忽明,“真的?”

許醫生越過我看向宴池,隻見男人勉強撐著身子坐起,額頭的青筋有些突起,一雙有力的大手僅僅是將自己調轉一個姿勢都已經在顫抖。

“池哥?”

宴池微微點頭。

許醫生快步上前扶住他的身體,“你現在先彆動,讓我看看你怎麼樣了。”

宴池微不可察的對許醫生搖頭,但還是伸出手讓他把脈。

許醫生拉過一旁的凳子坐下,兩根手指搭在宴池的手腕處,微微弓著的身子一點點直起。

空氣中安靜得不像樣,我甚至能聽到心臟在我胸膛裡劇烈跳動的摩擦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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