坍塌城牆兩頭的士兵抱頭鼠竄,飛快奔向兩邊。
“跑得正好!”
馮鳶低喃道,子彈追在他們後麵,城牆一段一段地坍塌。
一共打了三發。
馮鳶收起靈能槍,下樓與爹娘他們彙合。
因為發射子彈的過程中幾乎沒有什麼聲響和波動,子彈極小,連破空聲都沒有,無人發現是馮鳶炸了城牆。
“地震了!大家快跑啊!”
“烏托打進來了!跑啊,逃命啊!”
城門口設卡的士兵、逃亡的權貴,嚇得四處逃竄,隻當烏托人打過來了,也不維持秩序了,各自逃命去吧。
百姓們見城牆不再坍塌,驚嚇一回,跑了一段路過後,發現烏托人沒打來,便紛紛從坍塌的豁口逃出去。
有士兵幫忙清理碎石,方便百姓逃亡。
馮鳶逆著人流擠到白馬這邊時,四個男人正搶奪馬兒。
沈葭嚇得哇哇大哭。
關雪晴揮舞匕首,大聲喊著威脅的話。
馮勉治病救人一輩子,揮著合金刀,始終下不去手,且顧頭不顧尾,擋得了左邊,擋不住右邊。
馮鳶見狀,眸子幽冷,快步上前,心念一動,手中便出現一把匕首,她毫不猶豫一刀割斷一人的脖子。
滾燙的鮮血噴濺出來!
人群炸開鍋!
搶劫的男人,圍觀的百姓,頓時驚恐地四處逃走。
“殺人了!殺人了!”
馮鳶追上去,橫腿一掃,絆倒兩人,再拿雙殺。
另外一人溜得快,鑽進人群消失了蹤影。
馮鳶記住他的相貌,血珠從手中緊握的匕首上滾落,轉身,馮勉抹著額頭冷汗,看了看地上的三具屍體,小腿肚子轉筋,膽戰心驚地問:
“阿鳶,你沒事吧?”
馮鳶搖搖頭,收起匕首,牽起韁繩,率先朝城外走:“我沒事,爹,娘,你們可有受傷?葭葭,沒事了,彆哭,娘回來了。”
沈葭扒開兜住頭臉的布巾,眼淚汪汪朝馮鳶傾身,張開雙臂,嘴巴癟成油壺:“娘親,抱!”
馮鳶抱住女兒軟軟的小身子,心軟得一塌糊塗,眼裡淩厲的幽光轉瞬化作溫柔。
馮勉羞愧道:“阿鳶,都怪我沒聽你的忠告,下不去手,險些害了你娘和葭葭。”
馮鳶安慰道:“爹,亂世剛起,你下不了手是正常的。以後切莫手軟,娘和葭葭,還有我,都要您保護呢。”
心腸不硬一些,在亂世難以存活下去。
她爹穩當一輩子,也就沈家遭難下獄,他和娘才冒著殺頭的風險,帶了外孫女藏起來。
出城後,馮鳶回頭。
因為城牆塌了,從未見過這等異象的守城士兵,大部分嚇跑了,有百姓一哄而上,搶劫逃難的權貴。
馬車、金銀、糧食、綾羅綢緞、武器……
血案在各處發生。
有人敢帶頭,就有人敢從眾。
馮鳶沒有多看,她要先安頓好爹娘和女兒。
行了一段路,有人看他們是老弱婦孺,便圍上來搶劫。
“馬、金銀和食物留下,你們人可以走!”
關雪晴渾身緊繃,抱緊沈葭。
沈葭很害怕,但知道此時不該哭,不能影響大人辦事,因此努力地癟著小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