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請安時。
大家基本都到了,唯獨卿貴人的位置空著。
賢妃看了一眼那空位,意有所指,「卿貴人昨日還好好的,今日怎麼莫名地就被禁足抄寫經書了。」
宮內誰不知道,昨日容妃和卿貴人起的齟齬,賢妃分明就是故意針對容妃。
虞涼月挑了挑眉,「看來賢妃還真是整日閉門不出,居然不知道宮內出了何事。卿貴人以下犯上,擅自做主,所以被皇上罰閉門思過,抄寫經書靜心,若是賢妃覺得此事兒不公正,亦或者卿貴人冤枉,不如去皇上麵前說去。也好體現你的容人之量。」
此話一出,眾人無不側目的。
容妃現在已經失寵了,居然敢如此跟賢妃說話。
要知道,後宮內除了皇後,便是賢妃的位分最高,家世最為尊貴,何況她膝下還有五皇子。
日後指不定如何呢。
應常在眼裡閃過一絲快意。
許小儀則是端著茶笑著不吭聲,眼神閃爍著算計。
倪才人則是有些擔憂地看了看虞涼月,準備適當的時候幫腔。
賢妃臉上果然閃過怒意,還不待說話,閔皇後便先開口了,「卿貴人此番確實莽撞了些,沒了規矩,在本宮看來,皇上此番倒是賞罰分明,不然讓人以為後宮內,可以沒大沒小。」
賢妃驚訝地看過去,她沒想到,皇後居然還幫容妃說話。
往日裡,容妃得寵就算了,如今失寵了,皇後難不成還有什麼所圖謀的嗎。
「皇後娘娘說的是。」
她想了想,到底沒準備追究下去,不冷不熱地說了一句。
閔皇後微微點頭,然後轉頭看了一眼虞涼月,兩人目光對上,又很快分開。
這一場請安結束下來,也不知道誰傳出來的,居然說容妃得罪了賢妃娘娘,惹得賢妃娘娘不快,鳴鸞殿的好日子,很快就到頭了。
這個消息,如同一場長了翅膀的風,一個下午就吹遍了整個後宮。
鳴鸞殿伺候的人自然不必說,但門外伺候的,粗使的,個個都躁動起來。
大家聚集起來,在廊下竊竊私語。
都唯恐容妃既失寵了,又得罪了勢頭大的賢妃,遲早被清算。
主子都被清算了,那她們這些奴才,下場更是自不必說。
殿內,虞涼月依然是不慌不亂地拿著一本書隨意的翻開,好似門外的那些吵鬨聲兒,引不起她的一絲興趣。
青柳聽著門外的吵鬨事兒,忍無可忍,終於不想再忍,走到門口,「啪」的一下推開門兒。
把門口討論的人驚得後退了兩步,麵上呈現訕訕之色。
「吵什麼吵,主子在屋內休息,你們一個個不乾好自己的差事兒,都在這兒議論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