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後,女兒知道了。」秦平婉平日裡安靜,話也少,鮮少展露這一麵,更別說被誇讚了,當下心中火熱熱的。
「不過,你即便不說,母後也覺得這事兒有蹊蹺,本想等你弟弟恢復些再做打算,沒想到,被你查到了。這事兒你不用管,母後會查,若是查出來誰對你弟弟動手,我絕對不會姑息......」
閔皇後的話看似溫柔,但眼神裡卻止不住的冷意。
她不喜歡爭鬥,但不代表她沒有能力爭鬥。
幾日後。
「主子。」青柳有些懨懨地走到虞涼月麵前。
「我知道你要說什麼,這事兒不怪你。隻能說,或許是她命不該絕吧。日子還長著呢,我們總會有機會的。」虞涼月笑著寬慰了她一番,青柳還是懨懨的,提不起精神來。
明明一切都準備好了,東西也送過去了,但這些日子過去,一直沒有消息。
一切都準備得當,但始終等不到那一股東風。
兩人相顧無言,屋內氣氛沉悶,虞涼月剛想讓奶娘抱來秦璿璣,今日還沒見過那臭小子,便聽到門口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兒,本以為是花蓮,走近了才留意到,居然是翠竹。
青柳眉頭微蹙,翠竹一向沉穩,能讓她這般,難不成是出了什麼事兒?
「到底是怎麼...........」
「許太後染上瘟疫,現在太醫都在她的宮殿裡,皇上皇後也都去了。」
「什麼,你是說........」青柳眼睛瞪大,有些不可思議。
那東西已經送過去七八日了,怎麼今日才奏效?
「對,成功了。」翠竹笑了笑。
兩人都露出幾分笑意,但唯獨虞涼月臉上依然是剛才的表情,不見絲毫的笑意。
「主子,你這是怎麼了。」青柳好奇詢問。
計劃成功了,他們本就打算藉此機會讓許太後染上瘟疫,但為何主子還不高興呢?
「我總覺得不對勁。」虞涼月緩緩開口,手指敲擊桌麵,「這東西送去七八日了,在殿內若是接觸感染,那應該早就感染了,為何到如今才.......」
她腦海裡循環往復,總覺得中間一定是錯過了什麼。
「主子,你的意思是,有人在從中做了什麼。」翠竹揣度著虞涼月的意思,突然小聲嘀咕。
「對,本宮覺著,這個計劃恐怕被人發現了。或許有人借我們的手做了什麼,讓許太後成功染上了瘟疫,但,本宮不明白她為何這般做,是有什麼企圖。」
她雖然做得周全,但難免萬一有什麼疏忽,若是被人握在手中當做把柄,這可就不妙了。
「主子,那如今可怎麼辦。」青柳總算是聽明白了意思,如同一盆冷水從頭淋到尾,澆滅了剛才的快樂。眼前有幾分愁容。
「眼下那人並未找上我們,我們也不知道究竟是誰。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擔憂無用。」虞涼月很快順了氣兒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