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許太後染上瘟疫,我們理當去看看。」
「是。」青柳翠竹齊聲道。
到太後宮殿時,後宮嬪妃基本都到得差不多了。
站在最裡邊兒的是胡貴人,她正一臉擔憂地看著床榻上麵色慘白的許太後,許小儀雖是太後的親侄女,卻站在稍微遠些的位置,隻是神色莫名,不知道究竟在想什麼。
池嬪站在人群中,虞涼月剛到她就留意了,眼神裡閃過一抹嫉妒,旋即開口,「容妃怎麼到得這般晚,臣妾們可是一聽到太後生病就急忙趕到了。」
虞涼月確實是眾人中最晚到的,但說到底,鳴鸞殿離太後的宮殿本來路程就算不得近,這事兒壓根無須拿出來說道,而且也不是請安,誰會計較一個早晚,但偏偏池嬪提起了。
眾人掃了兩人一眼,均沒有開口。
「所以,池嬪的意思是,你比本宮對太後更有孝心是嗎。」
池嬪癟了癟嘴,眼神飄忽不定,「臣妾可沒有這般說,隻是皇上寵愛容妃,容妃你莫要仗著寵愛,連太後都不放在眼底。」
「本宮還不知道,這宮內的孝心,居然體現在誰先到後到上。」她說著掃了一眼青柳,「把本宮交代的東西拿上來。」
「是。」青柳捧著一個盒子上前,走到太醫還有皇上皇後麵前,緩緩抬手打開盒子,「我家娘娘知道太後生病,便取來了珍藏的一根百年人參,獻給太後。」
「容妃很好。」秦司珩笑了笑。
閔皇後也跟著說道:「這有心沒心,還是體現在做了什麼上,而不是說了什麼。」
池嬪當即臉色難看到了極致,吶吶的說不出話來。
隻是更加恨透了虞涼月,隻覺得她一定是故意如此羞辱自己,讓自己在眾人麵前出醜的。
「當下還是太後身子為重,臣妾急忙趕來,還不知道太後如今情況怎麼樣了。」
虞涼月狀似擔心地看了一眼許太後,一旁的太醫見秦司珩沒有反對,才緩緩道來:「太後娘娘應當是剛染上瘟疫之症,這瘟疫來勢洶洶,太後身子雖說不錯,但到底尊貴,哪裡得經得住這般,其中凶險,微臣不說,大家都明白。如今,恐怕得讓仲醫女來瞧瞧,她之前醫治好了二皇子,此番太後娘娘染病,臣也沒有十足的把握。」
麵前的太醫乃是太醫院的周太醫。
他說的倒也是實話,太後到底年紀大了,他們開的方子藥效自然有些慢,但太後的病情等不得,若是待會兒太後當真有個什麼,他們恐怕也人頭不保,這會兒不若推出去。
反正,仲醫女現在可是皇上麵前的紅人,想必即便沒有治好太後,也不會真的拿她如何。
但他們就不一樣了.......
虞涼月睨了這周太醫一眼,很快便瞭然他的想法,人食五穀雜糧,更是會懂得驅吉避害,也是無可厚非的。
醫治好了,前有仲絲,他也算不得驚艷。
但若是醫治不好,那便是掉腦袋的差事兒。
「那便叫仲醫女來,她的醫術了得,想來必然是能醫治好太後的。」秦司珩當即拍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