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禦花園內,賢妃正巧遇到也在此處散步的葉蕪,葉蕪看上去十分開心,上前行禮後道:「請賢妃娘娘安,娘娘今日倒是興致。」
她說完擠眉弄眼的。賢妃看不明白,隻覺得眼前這人讓人心煩,眼睛也滴溜溜的轉著,一看就不是什麼好胚子,頓時沒好氣。
「本宮要不要在禦花園,難不成是你一個小小美人置喙的?」
這一聲嗬斥,當即把葉蕪給嚇住了,她不明白,明明是賢妃娘娘找人遞話給自己的,怎麼現在是這般態度?
難不成是自己領悟錯了意思?
她靈光乍現,很快瞭然,原來是這樣,不愧是賢妃娘娘,真是高瞻遠矚!
「娘娘說的是,是臣妾多嘴了。不過......臣妾一直仰慕娘娘,日後娘娘若是有什麼差使,奴婢必然會唯娘娘馬首是瞻。」
葉蕪的話驚得賢妃往後退了好幾步,當即舉起顫巍巍的手怒喝,「你胡說八道什麼。」
說完,狠狠地瞪了一眼葉蕪,轉身就走。
宋家倒了,皇上對她猜忌,又不喜,如今無論跟哪個妃子來往過密,亦或者說一些惹人懷疑的話,對她來說,都實在是不妥極了。
這個葉蕪倒好,在禦花園這等地方,說話毫不忌諱。
何況,她就算有事兒要人去做,是她一個美人能幫得上忙的嗎?
她如今最想的事兒,就是跟母親見一麵,問問家中情況,宋家除了她大哥外,就屬幾個姨娘的庶子最為有本事,至於她的二哥,賢妃壓根兒不做他想。
二哥就是個紈絝子弟,以前立不起來,難不成現在一夜之間,幡然悔悟,就立起來了?
所以,她現在很想知道,宋家到底是何情況,是誰在掌握著主動權。
賢妃對自家人最為清楚,她那個爹,是個最識時務的人了,她如今不得寵,大哥又不在了,恐怕自己二哥,還有娘親,在他眼底,就是多餘的。
想到這兒,她有些後悔,當初讓大哥鋌而走險,去到南方瘟疫的地點,如果大哥還在,她........
不,沒有如果。
闔眸沉思半晌後,她深深地吐出一口鬱氣,看著頭頂黑壓壓的天空,總覺得山雨欲來。
好像今年開始,一切都朝著她控製不住的方向走去。
「見過皇上。」
「起來吧。」秦司珩平淡的聲音從頭頂傳來,芽兒抬頭看去,秦司珩的眉頭緊擰,上前查看了一會兒五皇子的臉色後,又環顧了一圈兒。
「賢妃呢。」
芽兒麵色為難,手捏了捏裙角,「賢妃娘娘,身子不舒服........」
「身子不舒服?」秦司珩的聲音沉了又沉,還暗藏一絲嘲諷,「五皇子都這般了,她身子不舒服,便不管不顧了?她可真是親娘啊。」
「皇上,主子她,她對五皇子沒有不儘心的,她........」芽兒一副說不下去的模樣被秦司珩儘收眼底。
他什麼都沒說,伸手摸了摸五皇子的額頭,「太醫怎麼說。」
「太醫說,五皇子晚上受了涼,不算嚴重,開幾副藥吃了,好好休息便能好。隻是五皇子,到底身子骨不算硬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