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快說出了自己的想法,花蓮和翠竹二人皆是一愣。
對啊,死在半夜,實在是蹊蹺了一點兒。
「皇上和皇後那邊兒呢,有沒有說什麼。」她接著問道。
花蓮很快搖頭,「皇上和皇後並未說什麼。連詢問都沒有,隻是下頭的人議論得多。」
她冷冷一笑,皇上希望許家倒,自然是希望許家越折騰越好,到時候一併發作,而且恐怕皇上是知道這孩子有問題,不然一個有了身孕的嬪妃的宮中突然死了一個人,還如此不聞不問,實在是奇怪的緊。
也不符合秦司珩的性子。
她撫摸著自己纖細手腕上掛著的玉鐲子,鐲子顏色極好,水色也不錯,這是近日裡,秦司珩偶然得了一整塊兒的帝王玉,命工匠從上弄了最好的一塊兒,給她做成了手腕上的鐲子。
「就這樣吧,讓人也不需要盯著了,我覺得,這事兒就在這幾日了。」
「就在這幾日,主子你的意思啊......」花蓮眼神驚疑不定。
「許家,快要不成了。」虞涼月揚眉,聲音很輕,但一字一句都帶著篤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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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婉儀的肚子差不多到時候了。」許太後咳嗽了兩聲兒,臉上染上一層不正常的紅暈。
「太後,您的身子....」身邊兒的嬤嬤有些擔憂。
「不礙事,隻要這件事兒成了,哀家也就能合眼了,許家是哀家的一塊兒心病,不安頓好許家的未來,哀家費儘心機當這個太後做什麼....」許太後的目光帶著些狂熱,笑的也有幾分詭異。
嬤嬤心疼不已,「太後,那些藥....隻有四副,現在已經吃到第三副了......」
「來得及,來得及,隻希望這孩子是個皇子,隻要是個皇子,我許家就還有希望,這一代是不成了,但下一代,隻要好好培養,必然有能成器的...」
兩人正絮絮叨叨地說著,門口一個宮女走過來,行禮後道:「太後,許婉儀來了。」
「什麼!」許太後有些怒了,「她肚子這般大了,不在宮裡好好修養,來這兒做什麼!」她想了想,忙又道:「快快快,讓她進來。她肚子....」
好像意識到自己多話了,說了半截就不再說下去,宮女忙去傳話。
不一會兒,身子臃腫又笨重的許婉儀就走了過來,她走幾步就要大口的喘息,她瘦弱得厲害,比之前還要瘦弱幾分,衣服腕口隱約露出來的手腕兒,居然隻有薄薄一層屁股,好似下麵一絲血肉都無。
「你怎麼好端端的來了,哀家不是說了,讓你一切以腹中孩子為重,你可知道,這可是我們許家的未來。」
許婉儀眼神冰冷的宛若深潭,她嘴角勾起一抹笑,「姑母,我也是擔心你。」
未來?她偏偏要剝奪這個未來,不讓她活,那便誰都別想活。
許研臉色更加柔和了幾分,挨著許太後坐下來,她身子笨重,這一屁股坐下去,居然坐到了許太後腿兒上,許太後當即就痛的不成。
「你起來起來,痛死我了。」
許太後「哎喲哎喲」地叫喚著,此刻也顧不上別的了。
她隻覺得自己的腿骨都快被壓斷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