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夜寒在藥穀待了好長一陣子。
東廠的消息來源被切斷,他隻能一直外出查看情況,而蘇沐顏則是在這養著,上次的傷實在太傷身子,她隻能每天喝著孫渺準備的藥物,調養身體。
秦夜寒照舊去找孫渺拿藥。
孫渺把湯藥遞給他,臉上閃過一絲欣慰:“蘇姑娘隻要再喝幾天湯藥,身子就會無礙了,胎兒也保住了,她也有機會救朵朵了。”
秦夜寒抓到其中的關係,皺了皺眉:“救朵朵?”
胎兒保住和救朵朵又有什麼關係?
難不成,這其中還有什麼隱情?
孫渺一愣,這才意識到秦夜寒根本不知道這件事情。
正當他猶豫該不該繼續說下去的時候,秦夜寒帶著威壓的聲音再次傳到他耳邊:“到底是什麼事情?你給我說清楚,不然就彆怪我逼你說了。”狠厲的語氣如他本人一般。
孫渺心中顫了一下。
知道瞞不住,他隻能把自己知道的說了出來:“蘇姑娘在懷朵朵的時候,就已經中了毒,但她還是把朵朵生了下來,可朵朵身上也被染了毒,隻有至親的血製成的解藥才有效,所以蘇姑娘才想繼續懷下您的孩子,以此來為朵朵製解藥。”
他話一說完,秦夜寒的神色就更加陰沉,如同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天氣。
握了握拳頭,秦夜寒咬牙切齒開口:“蘇沐顏……”
原來從一開始,她就是在騙自己。出現在自己麵前,不是為了銀子,而是為了懷上自己的血脈。
她瘋了,竟然一直騙了自己這麼久。
察覺到他的情緒,孫渺開始忖度自己是不是不該說。
“用我的血。”秦夜寒伸出手臂,表情還似剛剛那樣冷。
“好,我試試。”
抽取了一碗秦夜寒的血,孫渺才確定可以用。他端起碗中的血,朝秦夜寒微微頷首:“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去調製解藥了。”說完,便匆匆離開了。
秦夜寒在原地站了好久,身上的寒氣才逐漸消退。
讓人將藥物端給蘇沐顏,他照例出去打探情況。
沒想到卻在外麵看見了一個不想看見的人:言行初。
他拂袖準備離開,言行初卻攔住他,表情凝重:“你是不是和沐顏在一起?最近城中傳得沸沸揚揚的,說你叛變了,秦夜寒,你不是和她有血海深仇的嗎?怎麼還要救她?”
聽見他對蘇沐顏的稱呼如此親切,秦夜寒心中暗自不爽。
他不想搭理言行初,轉身便打算離開。
可言行初壓根沒有想讓他離開的意思,再次攔住他,語氣中多了幾分嘲諷:“秦夜寒,你當初親手毀了沐顏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怎麼現在還護起她來了?她不是你的仇人嗎?”
這是一段秦夜寒不能提起的曆史。這話輕輕鬆鬆的從言行初的口中說出,讓他怒意升騰而起,臉上帶著翻天倒海般的怒,秦夜寒聲音冷得像亙古不化的寒冰:“言行初,你什麼意思?”
言行初淡淡一笑:“沒什麼意思,就是覺得你有點可笑罷了。”
他話語一說完,秦夜寒就打了過來。
言行初武功也不差,瞬間反擊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