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你一拳我一腳，動作飛快。

可言行初的嘴卻沒有停下，繼續嘲諷他：“秦夜寒，繞了這麼久，你該不會是愛上沐顏了吧？”

秦夜寒沒有回答，手上的動作卻是更重了。

言行初也明白他的意思。

停下來的時候，兩人的身上都受了點傷。

言行初對上秦夜寒的眸子，眼神中有種不知名的複雜情緒，緩緩開口：“秦夜寒，如果我現在和你說，當時秦家的主謀是端王，並不是先皇，你會作何反應？”

秦夜寒眸光閃了閃，如一記利刃般掃向言行初：“你在這裡胡說八道什麼？”

言行初淡淡笑了笑，語氣平靜著繼續開口：“當年秦家事件的主謀就是端王，而先皇甚至還有力保過秦家，卻終究不敵端王之力，才導致了秦家的慘劇。這麼多年了，我也是前一段時間才從一些老臣口中得知的。”

“休要胡說。”秦夜寒一口否決了他的話。

“胡不胡說，你自己去查查不就知道了？東廠廠公消息靈通，而知道當年這些事的大臣也不少，查出這一點，好像也不算是很難吧？”言行初察覺到他的情緒變化，冷笑了一聲。

自己的目的達到，他也沒準備多留，轉身離開。

秦夜寒在原地站著，一時之間不知該作何反應。

言行初的話，讓他平靜了這麼久的心泛起了波瀾。若是他說的話是真的，那自己這麼多年來，豈不是一直恨錯了人？若他說的話是假的，那自己和蘇沐顏……還是仇人。

他不知道自己該期待哪種結果。

但當年的事情，還是得查。

換了一身不顯眼的衣服，秦夜寒悄悄潛入了京城。

夜晚。

府中的老臣剛準備就寢，門猛然就被推開，一個蒙著麵罩的人出現在他麵前，他下意識地就準備叫人。

來人動作更加迅速，一把捂住他的嘴。

拉下麵罩，露出那張布滿冷意的臉。

見他表情驚訝，秦夜寒這才鬆開了自己的手。

“廠……廠公，您怎麼來了？大半夜的，這樣光臨我的寢室，倒是把我嚇到了。有什麼事情嗎？”老臣嘴角展露笑容，笑中帶著幾分諂媚。

秦夜寒懶得廢話，開門見山：“問你幾件事情。”

老臣：“您問，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秦夜寒眼眸更冷，身上散發著濃重寒氣：“當年先帝在的時候，你也是和端王一起共政過的，秦家滿門被處，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老臣眼眸閃了閃，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

察覺到他的神態，秦夜寒掏出自己袖中的刀，鋒利的刀刃在燭光下閃著冰冷的光，他的語氣更加冷漠：“不要隱瞞，一五一十地說出來，否則，你的小命就交待在這裡了。”

老臣嚇得腿狠狠顫抖了一下。

他臉上泛著害怕的光，欲加抵抗：“廠公，端王說過，這些事不能往外說，要不您還是去問端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