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不要死。
“小梨子,你怎麽這麽胡鬨!我是你爸,怎麽能讓你玩命呢,以後可不能再沾這東西了,烏克蘭是是非之地,爸帶你回去,以後好好生活,重新開始……”
唐梨麵無表情瞥了眼推到唐平手跟前的左輪手槍,朝門外喊了一聲,“Алekcahдp,我結束了,到你了。”
唐平聽到這句,瞬間六神無主,“小梨子,我是爸爸呀!”
唐梨起身朝門外走去。
身後忽然傳來一聲暴喝。
“唐梨!把手抬起來!!不然我一槍爆了你的腦袋!!!”
唐平舉著左輪手槍對著唐梨後腦勺,咬牙切齒,表情猙獰。
唐梨緩緩轉過頭,忽然微微一笑,目光溫柔。
“這才像個賭徒嘛,之前那像什麽樣子。”
……
***
西伯利亞白雪覆蓋的森林,一個獨立的鄉村小屋裏——
壁爐被燒地紅彤彤、暖烘烘,俄式銅茶爐裏還煮著馥鬱的紅茶。
“莊華年!你有病!你快把我放了!!”
唐梨雙眼通紅,在白色的床單上猛烈掙紮。
她四肢都被手銬靠在木製的床框上,在床上被迫擺成一個大字。
身上還穿著藍灰條的病號服。
她憤怒盯著坐在壁爐邊憂鬱煮茶的莊華年,眼睛都要瞪出血來。
莊華年穿地十分齊整,還是她那身西裝打扮,低調又優雅。
“莊華年,你腦子進水了?!有病啊你!!!”
莊華年端著俄式的白瓷杯緩緩扭過頭,似乎半點都看不到唐梨的狼狽。忽然端著茶杯站了起來,優雅走向床邊。
“你,,你,,你,,你別過來!!”唐梨舌頭幾乎在打結。
兩天前,她跟那個人渣才剛開始玩『殺死對麵』遊戲,莊華年就不知道從哪冒了出來,直接把那個人渣踹翻,還把她打暈了。
她一整個吐血。
現在她就跟薩莎一樣,那顆子彈沒打出去賊難受。
她不知道那個人渣咋了,薩莎和莊華年咋了。
她問啥莊華年都不說。
裝高深莫測。
薩莎也不見了。
不知道是不是爽夠了,跑了。
她心裏憋地要死,然後莊華年就把她拉到了這鳥不拉屎的西伯利亞大森林裏。
還給她穿上了病號服,綁在了床上。
她懷疑莊華年腦子裏長腫瘤了。
“我不是精神病啊,莊華年,你別跟我來這套!我不需要吃藥,也不需要你把我藏在這荒無人煙的地方。”
莊華年居高臨下看著還在床上仰頭掙紮的唐梨,眸底閃過一絲憐惜。
她將茶杯放在了床頭櫃上,緩緩坐去床邊,手輕輕撫上唐梨臉蛋,神情愛惜。
“小梨,不管你變成什麽樣,你都是我的妻子,花花和雪雪的媽媽。”
“我們會永遠愛你。”
唐梨眉頭皺緊,目光一陣個複雜成盤絲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