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又給這狗陰了。
耳邊傳來莊華年愉悅的鼻息,那隻熟悉的陰涼的手又伸進她的下頜裏,把她的臉熟練扳了過來。
“不是還要跟我比看著我會不會心動嗎?”莊華年指背一下一下挑著唐梨低下頭的下巴。
“不會!!”唐梨斬釘截鐵道。
“你不會,但我會。”
莊華年腦袋低下,嘴唇在唐梨唇瓣上輕磨,舌尖輕輕掃、勾著唐梨紅唇上殘餘的可樂味道,慢慢誘惑盯著唐梨眼睛。
“真的不喜歡我了嗎?我卻一直喜歡你的杏仁眼和長睫毛。笑起來像星星閃,哭起來像小朋友的棒棒糖掉了,不哭不笑就像涅瓦河上黃昏的水波——我喜歡惹你哭然後抱抱你、親親你,你想罵就罵我變態。”
唐梨被這人的無恥和明晰的自我定位氣到了,胸口悶到劇烈起伏,嗓子都在顫。
她想要發難,也不知道要怎麽說。
眼裏都浮出了氣憤的淚,手背都在戰栗,就聽空氣中落下一句。
“哄你笑太難了,我都不知道怎麽叫你笑。”
唐梨眼眶驟然一酸。
她是不太知道怎麽開心。
生活從青少年到青年一直都很低沉,沒有幾天是晴天,更看不到什麽美麗的彩虹。
當下全身都罩著莊華年身上的溫度,這番話讓她眼眶澀地發疼。
“你可起開吧!”唐梨煩躁把莊華年推開,不想在這種情緒裏沉浸太久,“誰聽你的鬼話!”
她別過頭把升起的心酸逼下去。
“你怎麽不想辦法哄我開心?就想害我哭!別人的對象都這麽不作為嗎?”唐梨控訴別扭道。
莊華年眼睫一低,手撫上唐梨臉蛋,看著唐梨的耳朵道:“我的事了了,老婆,我們去旅行吧,反正你請的假還有12天。”
唐梨扭過頭審視看向莊華年。
……
***
“莊華年,你行不行?”
一片黃沙之上,莊華年在越野車旁邊耐心支著帳篷,唐梨在一邊支鍋做飯,看到莊華年那邊進展不順,立即蹙眉問出聲來。
百米外還有同樣橫穿沙漠的十幾人隊伍在那邊支帳篷露營,營隊裏還有人拿著天文望遠鏡,看上去似乎是一個科考隊。
莊華年朝那邊看了一眼,對唐梨安撫一笑,“擔心什麽?不會叫你露宿大沙漠裏頭。”
唐梨歎氣道:“幸虧我們還有車,不然真得跟你滾到沙子裏頭了,叫你帶上人手你還不肯,現在自食惡果了吧。”
唐梨手上動作一直沒停,案板上的菜被她剁的哐哐響。
莊華年寵溺一笑,繼續在那兒支帳篷,“老婆,缺少常識就好好做你的飯。”
“第一,沙子的比熱容低,沙漠晝夜溫差大,沒有保溫帳篷晚上我們要凍死的,車的金屬外殼可不保暖。”
“第二,我是來跟你增進感情的,又不是來盜墓的,帶一夥人乾嘛?嫌不會被人盯上??”
“行行,莊姐姐,您說啥都好。”唐梨撇了下嘴,又小聲咕嘰,“好像誰沒學過初中物理一樣,在車上你不會開空調嗎?”
聽到了唐梨抱怨,莊華年笑了,她饒有興趣拉了個折疊小板凳坐去唐梨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