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要她死嗎?
大門重新關上,她站在彆苑門口高掛的燈籠下,望著飄揚的雪花,忽然想到今天是自己生辰。
她18歲生辰那晚,也下著這麼大的雪,謝炳淮也叫她等著——
後來,她被帶進後花園,寒冬臘月的天,謝炳淮親手為她種了大片月季作賀禮:“元柳姐,以後就由我代替蕭伯父照顧你……”
回憶越暖,現實越冷。
一個時辰、兩個時辰、三個時辰……
等到三更鑼響,這一次,謝炳淮都沒再出來。
子正時分。
她的生辰過了,她已經被凍得眉毛上都結了冰。
這時,緊閉的大門開了。
沈薇薇走出來,站在階上,居高臨下看她。
大抵是腦子也被凍僵了,鬼使神差,蕭元柳望向她。
隻一眼,就看到她脖頸上旖旎紅痕!
接著,沈薇薇笑道:“蕭小姐,炳淮已經歇息了,他讓我告訴你,這次隻是個小教訓。”
這一刻,蕭元柳血液都涼到了骨子裡。
原來,謝炳淮這次故意晾著她,是為了給新歡出氣。
……
蕭元柳不記得自己是怎麼回的侯府。
吹了大半夜的冷風,高熱加重,她倒在床上就昏睡過去。
再醒來,已經是第二天下午。
她強撐著起身喝完藥,謝母隨即登門。
對方一連歎息好幾聲:“元柳啊,你這會兒有事嗎?”
“炳淮今天早晨犯渾帶了個叫沈薇薇的女人回來,非鬨著要娶她,氣得他爹現在要家法處置,你看你能不能跟我過去攔一攔?”
蕭元柳交握的手一緊。
這麼急著帶回國公府,看來,他是真的很愛沈薇薇。
謝母親自來請,她如果不去,母親不會讓她安寧。
忍著難受,她和謝母一起上了馬車,前往謝家。
卻不想,抵達國公府後,她登上台階,還沒推門進屋,就聽到裡麵傳來謝炳淮極致輕蔑的一句——
“在你們眼裡蕭元柳哪哪都好,我哥也好,他們天生一對,你那麼想蕭元柳當國公府世子妃,讓她跟我哥冥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