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1 / 1)

婉拒了哈 玻璃時針 1983 字 1個月前






謝葭準備入睡。突然一陣令人驚悚的鈴聲響起,林袁生一個鯉魚打挺,舉起手機解鎖:“嗷嗷嗷嗷嗷嗷她說她打遊戲打困了,想聽我哄睡,她叫我老公!!!”這人腦子裏有病毒,原諒他吧。謝葭緊閉雙眼,萬念皆空。下一秒,他的手機微微振動了起來。長發樂隊男高那頭夾著嗓子請寶寶兔兔公主睡覺,謝葭超脫地睜開眼,解開鎖屏。消息來自 陳青藍。是條語音,謝葭心跳微快,琢磨不透,選擇轉文字。他失策了,語音條很短,但說得很清楚,以至於字是一長串直接跳出來,如同一把利劍插入了直麵者的眼球。【老公睡了嗎?記得明天給我帶雞汁包子和豆奶哦,愛你親親。】那頭兔兔公主的老公被兔兔公主甜美的睡眠氣息打動,終於心滿意足地躺下,準備在夢中用貝斯演奏一曲婚禮進行曲。隔壁原本宛如死人的英俊表哥卻猛然坐起,三步並作兩步推開房門逃了出去!動作之迅速,背影之焦急,直讓林袁生瞠目結舌。難道這就是英俊表哥不走俏的原因?尿頻尿急?【作者有話說】豬比:我會瘋狂地毀了他夾子:他要瘋狂地跟我結婚第71章 翌日十點半,謝葭一手拎著豆奶包子,一手緩緩推開了基地的大門。夏日炎炎,他穿著打扮卻頗為精心,寬鬆圓領白t紮進褲腰少許,裸露出線條優美的小臂,金屬扣皮質腰帶束在腰上勒出窄腰一把,直筒水洗牛仔褲更顯出腿長,其實這樣的打扮隻能說有幾分美式複古遺風,稱不上什麽穿搭力三個星,尤其手上還拎著一大袋包子豆奶,活像個送餐路上會拍ootd的外賣小哥,但時尚的完成度主要靠臉,隻需要摘下口罩,就足以讓人相信他能拯救奇x大陸。時間進入盛夏,謝葭又跟隊內知名懶鬼死宅終日混在一起,日常除了各種千把塊的t恤就是打羽毛球的polo運動衫,場館充了兩年會員,人家送了他兩件,深紫色無logo,碼數給得一樣,陳青藍穿起來好像大了兩碼,扯一把露小半個胸脯子,就不怎麽穿。總之,隊內電競男神乍然拾掇自己,還是這麽少年氣的打扮,恰似小樹開花小房子著火一江春水向東流,推門走進來摘個口罩的功夫,渾身氣質宛如春光乍漏小狼狗,滿麵春風容光煥發,直接把剛從樓上走下來蓬頭垢麵粗頭睡衣的許嘉欣照得宛如見了陽光的山村女屍般連連後退。“我丟,爹地你...你還做了頭發?”男人搞頭發,事情不一般,尤其做出這種烏黑發絲根根蓬鬆微翹,要亂不亂恰好露出英俊眉宇的有型樣子,許嘉欣都不禁懷疑起他昨夜的行蹤。今早起來隨意吹了半小時而已,謝葭跟她走向餐廳,沒有對此做出回複,“其他人還在睡?”“其他人”在大部分謝葭與她的語境下都應該是指陳青藍,許嘉欣也沒多想:“肯定咯,你還不知道他?詹湛和我老豆把地拖完了走的,你們倆也別閒著,叫他下來一起把碗洗了。”“好,吃早飯了嗎?”謝葭把外賣訂單擱在餐桌上,叮囑一句,“給他留三個牛肉和一袋豆奶。”許嘉欣接過賞賜立馬變低聲下氣:“謝謝爹地要不碗我幫你洗?陛下先去看看昨夜侍寢的陳貴人?”謝葭搖搖頭,衝一下放個洗碗機的事。許嘉欣也就隨口一說,她完全能看出以謝某現在的好心情,就是徒手洗兩個小時碗每個盤子搓七遍搓成洗碗仙人工匠精神也不會有半分怨言。也不知道死男同又秀什麽恩愛,這位哥昨晚上不是出去睡的嗎?要不是家裏沒有二裏地,多少讓他耕兩畝。十點四十五分,險些耕二畝地的謝葭洗過碗喂過貓鏟過屎之後,敲響了二樓的那扇門。他耐心地等了半分鍾,才敲了第二次。沒醒,那昨晚睡得很晚有可能,宿醉頭痛也有可能,被嘔吐物噎死也有可能。想到這裏,他的心情開始緊張了起來,要不要去貓窩裏麵找房間鑰匙?所幸下一個半分鍾到來之前,門把手一動,隨後緩緩打開。陳貴人不曾侍寢完璧歸趙,但仍然睡衣淩亂頭發毛躁,開門那會兒極力睜大眼睛但還是睡眼惺忪,使勁揉了兩把又搓了搓臉,最終紅著眼睛若無其事地看著他。“回來啦,早上好哦。”空氣中有尷尬的味道。一看就沒睡好,謝葭從他身後看去,發現房間的擺設都十分淩亂,自己的床上赫然有個歪歪扭扭的乾豆腐卷。誰做的好事一目了然,換作之前謝葭或許要說他兩句,但現在他隻是胸口微燙,心中縈繞著一個讓人心情複雜的問題。但他說出口的,隻有:“到樓下吃早飯?”陳青藍盯著他看了一會兒,讓開一步,放他進去。見他徑直走向床頭找什麽東西,陳青藍站在一旁沉默片刻,突然小聲說:“昨天晚上不小心撞到了,還弄臟了你的被子床單,我把換洗那套洗了烘乾,幫你換可以嗎?”謝葭心中一動,“我自己來,你去吃早飯。”“哦,被套我放那裏了。”陳青藍似乎有點心虛,動作也挺聽話的,手一指椅子上的四件套,就轉身出去了。隻是背影看起來多少有點落荒而逃。他一句話都沒提起昨晚,是真忘了,還是假裝忘了?謝葭等他興師問罪,這樣自己就好順勢問出昨晚那條語音究竟是無心還是有意。如果有意,他低頭看了一眼剛找出來的小冊子。如果無心,謝葭環顧四周,每件家具都散發著幽怨的氣息,尤其自己的床,涼被看起來像是被暴揍了一整晚,即便疊成豆腐塊也是蔫巴巴的乾豆腐卷。陳青藍狡猾地躲過了這個問題,反而將煩惱再度拋回給謝葭。但如此明證,容不得謝葭少想。不過,比起別的,謝葭凝視著自己乾癟的涼被和起皺的床單,讓他現在心神不寧的是另一個孤證不立卻揮之不去的問題。陳青藍昨晚是在他床上睡了嗎?陳青藍下樓的時候,擦肩而過的是臉色陰沉明顯有起床氣的齊小茗,他恐懼得都不敢開腔搭話,到了餐廳裏,餐桌上隻坐著閉著眼睛夢遊進食的蘇子邈。桌上不誇張的說擺了一斤包子,但即便如此,在陳青藍座位上還是有個小瓷盤上貼心裝了一家三口,雞汁透過薄薄的包子皮,肆無忌憚地散發香氣,熱豆奶裝在玻璃杯裏,精心擺盤隻差一個會對小鳥說早上好的主人就可以拍老x廚具廣告。陳青藍悶悶不樂地坐下了,從前他會狠狠要的皮薄餡大嫩包子現在咀嚼起來也就是不難吃而已,就像以前他會為此甜蜜一整天的直男體貼現在在他心裏恍如大便。對麵夢遊女子吃一口睡一會兒的行為更是令人突發腸梗塞,顯然雙方都沒有交流感情的打算,陳青藍吃著本來應該感恩戴德的宅急送,心裏卻狠狠地judge起了帥外賣員。他打開門的時候都傻了,一夜之間,謝葭活像被人帶去美特斯x威或者別的上流美發店吸了靈氣一樣,渾身上下閃閃發光,別的不說,左手還戴黑金異形戒指,右手腕上鬆鬆掛著幾環細手鐲。這打扮對謝葭來說已經稱得上是傷風敗俗了,除了被女友素人改造,陳青藍想不到他突然搔首弄姿的理由,慘的是陳青藍有潮人恐懼症和與生俱來的花癡,本來醞釀好的大威天龍一鼓漏氣,衰竭到語氣活像以後隻會冷冷地替老公洗內褲的嬌夫。但是,真的很帥,陳青藍悶悶地想,不管是不是芋兒姐,如果真的有那個女孩兒,他會覺得自己和對方都好可悲。天生漂亮的人很難做到不以自我為中心,對外可以無限nice,但和他們談戀愛多半是要倒黴的。陳青藍也做不到什麽,他現在跟謝葭在一條賊船上,對方要是出走,戰隊就塌了半壁江山,隻能柔性勸導,或者說暗示對方身邊可能的女性。其實他後半夜想來想去都有點想放棄了,覺得自己搬出房間保持距離就好了,不渾水起碼保證自己乾淨。對麵的蘇子邈突然長歎了一口氣,“要堅持啊。”陳青藍一驚,“邈姐...你醒了嗎?”蘇子邈緊閉雙眼,語氣綿長奇妙:“你做不到的話,別人就更加做不到了。”陳青藍並不知道她背地裏修習讀心術,心想真是天下英娥出我輩,一時之間冷汗涔涔,“請大師教我!”蘇子邈再度長歎:“謀士以身入局,舉棋勝天半子。”陳青藍完全被震撼了:“可是我...”蘇子邈悠然道:“還需憐惜己身,謹慎再謹慎,做不成也不要授人把柄。”陳青藍大為受益,感激涕零,對大師千恩萬謝離去。幾分鍾之後,齊小茗再度出現在餐桌前,目光不善地在她臉上掃了幾圈:“還沒醒?”蘇子邈:“夜短苦日長,何不長睡不複醒。”齊小茗卻沒有這個耐心,伸手就拽起她的胳膊,往自己肩上一搭拽著走。“以為裝睡有用?你有本事睡一天我就服。”蘇子邈低聲唏噓:“沒有做過的事,承認就是對自己不忠。”齊小茗冷笑:“狗屁,我耳朵上能自己長出耳洞?”究竟誰把這喝醉了瓜眉日眼還有把舊耳釘槍的癲婆分配來照顧她的?齊小茗大清早起來被人抱著聞到一股酒精味已經夠無語,轉頭發現胸前搭著一隻握著耳釘槍的手,如果這還不夠驚悚,在她摸到左邊耳垂上明顯不該在這的銀耳釘時,她由衷地懷念起了那個被人敬畏的開鋸時間。五分鍾被人尊敬半年,用的還是老板電費,值得要命。“不說了?死了?”氣氛到這了,大師蘇子邈自然溘然長逝。“陳青藍最近是不是真的癲了?”許嘉欣忍了幾天了,實在憋不住跟教練八卦。邱樂摁了下圓珠筆,插回筆記上:“此話怎講。”許嘉欣搖了搖頭:“不知道,其實我感覺我們戰隊的人都癲癲的。”邱樂看她,就像看自己青春期時常發作的妹妹:“因為他最近不帶你玩了?”許嘉欣大怒:“哪有,沒有那個癲佬我每天過得不知道多嗨森。”罵歸罵,她到底擔心戰隊人被魔道妖人奪舍,拖世界賽後腿:“就是你不覺得很奇怪嗎?從前天開始陳青藍就開始...一興奮就叫人老公,直播也,日常也,就...我超他都一點不羞恥的嗎?”邱樂微笑:“難道我應該覺得意外嗎?”其他電競男同是沒這條件,但凡有這條件假期直播吃素雙排還能日入鬥金,坐人身上搖搖樂他們也不是乾不出來。許嘉欣想想也是:“他有癲我不意外,主要是爹地,天天穿得跟男明星一樣,昨天晚上我拿夜宵,回來看見他在客廳對著全身鏡吹頭發,特別仔細,大晚上的他要參加時尚x莎嗎?”邱樂覺得還好:“男孩子愛美一點很正常啊,小謝又長得那麽好看,可能之前比賽壓力太大了,現在才釋放天性?”許嘉欣覺得真的很怪,孔雀也好看,那也不能天天開屏啊。但她思來想去,感覺男的確實也不重要,重量級的是:“可是最近連媽咪那可是媽咪,她都打耳洞了!我去,就一個晚上,他們是背著我裝了什麽變美係統嗎?”“沒那麽嚴重吧,”邱樂抬了抬眉,“那天晚上她們倆都喝醉了,小蘇有把耳釘槍,她自己不敢就一直放著,她事先問了小齊,小齊樂意的。”許嘉欣已經麻了,難道在客廳用完所有體力過完遊戲最新活動的她才是銀趴裏的異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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