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戶東西放下轉身就走,無風連忙叫住問:小兄弟,我還不知道你姓名呢?
獵戶說:虎哥,我叫楊開來。我還有些事要處理,先走一步了。又說:看這天今天又得下場雷雨。
到村子裡走了一遭,眾人知他打了一頭虎,除了老者和小孩子叫他張先生,其他都稱他打虎英雄,叫著叫著就叫成了虎哥,無風尋思:幸好沒叫小名,不然虧大方了。
無風又在洞裡洞外走了三番,沒有期待中的奇跡發生。再次失望後,在燒烤的地方站了很久,直到心如死灰、淚如雨下,怎麼抹也抹不儘,還有越抹越多之勢。抬頭間,果如楊開來說的下起雨來,雨如線、風如織。慢慢在雨中往洞中徑直走去。回來坐了許久,直到身上發冷,這才生起火,將野豬頭用帶回的鐵棍一點點烙成焦黃色,用斧子劈成兩半,清洗發白,放在鍋裡慢慢燉。再去收拾東西時,感覺走時丟下的虎肉似乎少了些,也沒有在意。
洞外雷雨下下歇歇,不覺陰冷襲來、困乏難耐。遂收拾乾淨床鋪,在半洞中狹窄處用木棍爛硬柴擋住,檢查了一番無野獸進來,便脫了個赤條條,放肆睡了起來。
這一睡身上一陣熱一陣冷,想起身卻渾身酸軟,嗓子冒煙,還想著三陽了嗎?甲流?死就死吧,說不定可以回去。也顧不了那麼多了,摸了身邊的碗,喝了些水,感覺好些了再睡下。再想喝水時已起不了身、伸不出手了,矇矇矓矓間一玲瓏有致的身影俯身摸頭,長發絲絲掠過麵龐,酥癢難耐。無風放下心來,一笑:無花,是你呀!給我喝點水。
那水似水非水,初喝似乎是蔥須與生薑水,再喝似乎有板藍根味,還有金銀花、魚腥草、甘草,還有不知名的藥材味。接著便是擦身子,擦了一輪又一輪,直到高燒退去,女子又喂的吃了些肉和不知名的菜,無風才沉沉睡去。恍惚間,又回到疫情放開那段時間,一家人窩居在家,一個接一個陽,全家人都好了自已才倒下,痛並快樂著。這一世奮鬥難道不就是為了與家人好好的在一起嗎?
不知多少時侯,無花的腿又搭在無風的肚子上,無風心想這毛病改不了了,便推了開來,拉過無花綿軟身子,握住那二十年未減分寸、與一雙兒女偷吃過的熟透的兩顆大蜜桃,讓著無花又扭捏了幾下,心想著好長時間沒有無縫對接了,但架不住嗑睡襲來,沉沉睡死過去。恍惚間,記起無花唯一一次趁自已睡著,翻身上馬,縱橫捭闔。不管了,雖然不情不願,任她去吧。一會無花似雲,一會又似清子,但可以肯定的是,清子是不會的這麼主動的。無風舒了口氣輕叫道:雲?無人應答,又叫了一聲:清,枕邊人“嗯”了一聲。夢中想,都過去了。
再次醒來,見一酷似無花的女子蹲在火堆旁,熬著那小時侯常喝的米湯——小米稀飯,女子聽見動靜,轉過頭,臉微紅道: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