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權勢以及聲望在周邊三省都已經達到巔峰的老人,在這一刻臉色煞白,垂頭喪氣,蒼老的臉上涕泗橫流,雙眸之中更是充滿了絕望。
而他的這一番舉動,更是讓在場的所有人如遭雷擊,呆滯的站在原地。
這一刻,整個祠堂如墜冰窖之中。
時間緩緩流逝,不知過了多久,那位令徐老爺子跪地的年輕人隻是居高臨下的冷眼相望,依舊一言不發。
“老爺,您的病還沒好,快起來吧!”
作為徐老爺的最衷心的奴隸,管家在看到徐老爺子遲暮的背影之後心中甚是不忍,匆匆走到徐老爺子身邊,攙住徐老爺子的手臂就要將其扶起。
還沒等管家用力,徐老爺子卻一把將管家的手打落。
未等管家說話,徐老爺子悲哀的抬起頭對上陳八荒的視線。
“陳先生未曾開口,老夫同時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起來呀。”
從徐老爺子跪地的那一刻起,他的一舉一動,說的每一句話,都好像捏住眾人的心臟掐住眾人的喉嚨一般,讓人無比的壓抑,難以呼吸。
就在氣氛凝重到讓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的時候,陳八荒終於開口。
“徐老爺子,剛剛你可不是這麼說的呀。”
再度開口的陳八荒,雖然沒有刻意加大聲音,可在這寂靜無聲的祠堂之中,所有人都能聽到這冷漠到極致的話語。
“是誰說,要給我些錢,把我打發走的?”
“是誰說年輕人要懂得分寸的?”
隨著陳八荒接連不斷的重複徐老爺子剛剛說過的話,本就重病未愈的徐老爺子在這一刻,好似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