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傷將軍,女裝皇子(1 / 2)







腦傷將軍,女裝皇子

醒時,懷裏的顧棲九還尚處於夢鄉中,黎夢棲盯著他看了半晌,隨後起身出了屋子。

“將軍。”清畫一大早就在外麵候著,見黎夢棲出來,本就不上不下的心哐當一聲重重的砸了一下,她死命低著頭,脖子僵得發酸,說出這話時嘴也是直打哆嗦。

將軍察覺出來了嗎?

這幾個大字一直在清畫腦海中打轉,腿軟的險些直不起來。

本來還有清蓓能陪著她,可清蓓這病來的實在不是時候,眼下就她一個人提心吊膽,再說故事的另一主角還在裏頭睡大覺,清畫隻覺她命數已定,怕是承受不住這風風雨雨。

“嗯,公主還沒醒,讓他再睡會兒。”黎夢棲淡淡的說了一句,隨後先去另一處地方洗漱,一會兒還得把任務給安排下去。

今日午時陸甲便會帶著大夫過來,醫治一事也不可拖得太久,免得再發生什麽狀況。

公主?

看著逐漸遠去的黎夢棲,清畫心覺自己好像又能多活一天。

將軍應該是沒發現吧?

清畫思索著,畢竟殿下男扮女裝可是欺君之罪,將軍要是發現了,不可能還這麽平靜。

萬一他發現了呢,畢竟黎將軍性子疏離淡漠,生起氣來沒準兒也是這麽一副寡淡模樣,叫人看不出喜怒。

思及這一可能,清畫整個人一震,當即忘記了黎夢棲的吩咐,伸手扒拉開一條小縫,跨門而入,在外間大喊道,“公主,公主,快點起來啦,出大事啦。”

這聲音聽著比豬被殺時還要淒淒慘慘,要不是這間屋子比較偏,黎夢棲也已走遠,附近的屋子又不能住人,她這慘烈的叫喊準能引來很大動靜。

等顧棲九醒來時,又是一頓雞飛狗跳。

黎夢棲並不知曉清畫違背了他下達的命令,不過在去往主道的路途中,他大抵將顧棲九醒來後的思緒猜的七七八八。

無非就是在猜測自己有沒有發現他男子的身份,若是發現了,又該如何應對。

黎夢棲也是萬分好奇他會采取怎樣的做法。

抵達臨時搭建的攤子時,就見眾將士已經開始煎昨夜抓好的藥,等熬好了就有人跑腿送過去。

倒不是他們不想直接把藥包分發給百姓,實在是雲州內的炊具在那場大火中毀壞的太嚴重,他們要這樣做的話,要花的可就不隻是人力了,那可是還要再分一大筆錢出來啊。

上頭撥下來的錢本就不經花,因此,這些錢把把得花在刀刃上,得需精之又精,細之又細。

黎夢棲一一在每處的攤子上看了遍,當看到正在為百姓針灸的齊玉時,不免多看了一眼。

齊玉在黎夢棲出現在主道上的那一刻就已經注意到他了,在為百姓施針時一心二用,不著痕跡的打量著同自己隔了三四個攤子的黎夢棲。

見黎夢棲同自己越來越近,齊玉滿身的血液都沸騰起來,在紮針時手隱隱發抖,好在那經歷了無數次的夢境給他練熟了手,即便是內心如巨浪肆意翻湧的此刻,這針紮得也是不偏不倚。

這人是他的,是他的。

這一念頭在齊玉腦海中不斷重複,如大蛇的劇毒快速蔓延至他的大腦,同他下達了一聲比一聲重的命令,叫囂著“抓住他,抓住他”,就好像隻要把他抓住了,他便隻能是自己的。

在黎夢棲離他隻有五米遠的距離時,齊玉終於沉不住氣,也不管手底下這個百姓疼不疼,手中的針一紮,在心裏頭快速數了個四五秒,便猛地一拔,然後立馬起身,亮著眼睛說道,“將軍!”

黎夢棲頷首,並未多言。

見他這冷淡態度,齊玉不禁想起他同顧棲九相處時那如同千萬年冰雪消融的模樣,眼神冷了一瞬,待再次看向他時,又是眉眼微彎,揚唇一笑,說道,“昨日將軍也辛苦了一晚,怎麽不多休息些,晚點再同公主一道過來?”

齊玉在心中輕笑一聲,心道顧棲九左右不過是有個公主的身份,要是把他這公主的身份去了,連平民百姓都不如,憑什麽想要得到黎夢棲的心意,他也配!

要不是顧棲九擋在這兒,他和黎夢棲早就該如同那本話本所說的那樣,曖昧不清了,哪會還像現在這樣將軍是將軍,屬下是屬下。

一想到這兒,齊玉就恨得牙癢癢,在心中連著咒罵顧棲九幾句才解了心裏頭一點點的怒氣。

“公主金貴,怕是從未如此勞累過,將軍要不要叫個大夫去看看?”齊玉說完這話又故作一臉犯難,遲疑道,“隻是眼下情況特殊,幾位大夫都還在為百姓醫治,暫且移不開身。”

“你膽子倒是挺大。”黎夢棲輕飄飄的來了這麽一句。

齊玉聽出了黎夢棲的話外之意,臉色一僵,立馬彎腰抱拳道,“屬下知錯,請將軍責罰。”

“如今情況緊張,你於此次疫病醫治也有助力,那便功過相抵,此次本將不同你深究,還望你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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