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足蟾蜍_第119章:柚葉拍身 木槿花馬車打賞加更兩更合更九千字(1 / 2)







<b></b></div> “又是你……”羅蔚藍也認出了阿九,露出了滿臉的警惕。

”你就是引來了山魈的元凶?“那黑皮鞋大叔更是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盯著她說的:“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我做事情,要什麼理由?”阿九巧笑倩兮,揚一揚手,那車門也就開了,她上了車,望著我們,說道:“我就喜歡被山魈一驚動,那些亂起來的厲鬼,我就喜歡,你們一群人,打一個一塌糊塗,怎麼,不行嗎?”

我知道她一來,準沒有好事,要是這麼簡單,隻想在我和程恪的旅程之中搗亂,那還是輕的,怕就怕,她這一出來,帶來的,是更麻煩的事情。

程恪一雙桃花眼帶著一股子戾氣,盯著阿九隻說了一個字:“滾。”

阿九那漂亮的嘴角彎了起來,眼睛裡卻還是帶著不甘和怨毒,但還是迅速的壓下去了,換上了一個笑容,說道:“哎呀,入秋了,你們一個個的,好大的火氣。”

“你是魏長生的人……”阿九一上車,那個大叔立刻露出了一種恍然大悟的樣子:“你身上的是屍體……長生之術的臭氣!”

臭氣?但是我仔細看一看,果然,阿九隱隱約約的,帶著一點泥土色的感覺,不是看出來的,是感覺出來的……啊,是死氣!

“那又怎麼樣?”阿九笑道:“我至少,不用跟你一樣的變老。”

“我聽說,用了那種奪人身體的長生之術之後,再也沒法子輪回轉世,什麼時候失去了身體,你們就跟青煙一樣,魂飛魄散!”那個黑皮鞋大叔露出一種非常鄙夷的模樣來:“一輩子,隻能搶彆人的屍體,像是吃腐肉的野狗一樣。”

“你說什麼?”阿九一雙眼睛瞪起來,攥緊了雪白的拳頭,就要動手,程恪則望著阿九,沉沉的說道:“我說過,讓你滾。”

他身上,是一種戾氣……

阿九怔了一下,鬆開了那拳頭,忽然笑了起來,轉頭望著我,說道:“其實……我是過來找你的。”

“你找我?”我望著阿九:“你找我乾什麼?”

“你最好跟我過來,借一步說話,那個菖蒲花的山穀裡發生的事情,我還沒跟你賀喜。”阿九說道:“要不,我講給了程恪聽一聽?”

山穀裡……魏淺承的那件衫子……

我立刻說道:“ 對了,我正好也有事情找你。”

反正跟阿九打架,我是從來沒輸過的,就算彆人沒法子對她近身,我倒是每一次都能拳拳到肉,阿九最忌憚的應該就是我,因為她從來沒有從我這裡討到過任何的便宜。

說著,我回頭望著程恪,程恪不大樂意,但還是說道:“隨你,她要是敢動你,我不再去管那具屍體是誰的。”

他終於,能為了我,放下了對菖蒲屍體的執念了?

我重重的點了點頭,阿九則冷笑了一聲:“好,風水輪流轉。”

跟著她下了車, 我把那個簪子拿出來:“這個東西,我要還給你。”

“這個?”阿九露出不屑的模樣來:“你留著吧,我放著也沒什麼用處,玄金的東西,太傷身。”

我還要說話,阿九卻揮揮手打斷了我,倒是從懷裡拿出了一個東西,丟在了我手上。

我無意識就接下來了,是我的那個長生香囊。

“魏長生說,你還是帶著好,萬一遇上了什麼麻煩,好歹能靠著這個找到個伴兒。”阿九紅唇一勾,說道:“他對你好像很上心。”

“他隻是對菖蒲上心而已。”我將那個長生香囊掛在了腰上,說道:“上次送簪子,為什麼沒讓那個女鬼一起帶來了?還要麻煩你一次。”

“這個麼……”阿九微微一笑:“他說,這樣就能讓你,想起來他兩次。”

我心頭一跳,隨即鎮定下來:“費心了。你要是沒什麼事,我回去了。”

“等一下!”阿九忽然拉住了我的手,低低的說道:“上次跟你提過,你身上的那個靈體的事情。”

我立刻回過頭來:“你肯告訴我了?”

“你到現在還不知道?”阿九露出一絲譏誚的表情來:“那個靈體,應該出現過吧?”

“是出現過,還幫過我,可是,好像程恪看不到。”我望著阿九:“她到底是誰?”

“你說呢?”阿九一根指頭劃在了我的臉上:“她為什麼幫你?因為……她想要你的身體啊!你要是有什麼損傷的話……”

我立刻明白了:“你是說,那個靈體寄居在我身上,是為了有一天力量壯大了,能取代我?”

“你總算腦子能轉彎兒了。”阿九含笑望著我,說道:“那個靈體,是程恪放進去的。”

我忽然想起來了,那一陣子,程恪每天晚上都要偷偷的出去,那一天,在落地窗旁邊回來後,他跟我說過一句:“對不起……”

“你說,程恪希望誰能複活?”阿九那個腔調,像是在唱歌一樣:“男人,心頭最深的,永遠是最初愛上的那個人。”

這話說的很明白……菖蒲……

“我不信……”我轉頭望著阿九:“程恪不可能讓我當讓菖蒲複活的載體!”

“你愛信不信,反正我是好心好意。”阿九那一笑,好看是好看,卻有點像是狐狸。

“你能好心好意,大概屎殼郎都能賞花了。”我梗著脖子說道:“認識你以來,你除了撒謊,什麼也沒乾過”

“哈哈哈哈……”阿九一下子就笑了起來:“你真是傻到家了,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呢!我跟你說,這件複活菖蒲的事情,那是非你不可。”

“怎麼就非我不可?”我盯著阿九:“要是程恪真想讓菖蒲給複活的話,這個放在養屍地的屍體不是更好?乾嘛要我?”

“因為,菖蒲的屍體放在哪裡,程恪根本不知道!”阿九盯著我,說道:“我也是費儘心思才找到的,而且,複活她,也不是普普通通誰也行的,需要跟菖蒲同樣的楊家血脈,還有跟菖蒲一模一樣的八字,你想,程恪等了多少年,才能找到了你?”

找到我……

“而且……” 阿九接著說道:“現在,我搶到了這個身體,他們更無計可施了,不用你的,用誰的?”

我是能從各種倒影之中,經常看見菖蒲,

“你隻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替代品。”阿九看著我的表情,一下子掩口笑了:“是不是?等到程恪取得了長生,菖蒲應該就能徹底的複活,你自己,也就什麼全沒有了。”

“我就是不信!”一口氣憋在了我的胸口,我盯著阿九,說道:“就算以前程恪真的這麼想過,現在他也不會這麼做的,等我們……”

“等你們找回那個程恪的記憶嗎?”阿九笑的更高興了:“那也好,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我還想反駁,卻莫名其妙的,居然底氣不足了起來!

我和程恪之間,似乎也確實一直沒有超越了他曾經對菖蒲的那個情深……

“我就等著,一場好戲……”阿九身子一扭,就要走,我卻一把拖住她,說道:“這件事情,是我的事情,所以根本不用你多事,你先告訴我,讓你四處殺養鬼師嫁禍給魏淺承的,究竟是誰?”

“魏淺承……叫得倒是好親熱!”阿九笑了:“他很少,跟彆人說他的真名,說是,即使說了,也沒人記得住,人人隻畏懼的叫他魏長生。”

“這跟我沒關係!”

“可是,你分明是在替他感到冤枉,是不是?”阿九輕輕的拿掉了我抓住她的手,:“心疼啊?”

“誰心疼了!”可是莫名其妙的,我眼前是閃過了魏淺承那個落寞的模樣,他總是說,人活得久了,就會怎樣怎樣,可是那個長生,不是他自己選的麼!

“我現在還不能告訴你,因為,我還得繼續坐山觀虎鬥。”阿九說道:“養鬼師和魏長生之間,不打起來,我上哪兒看熱鬨去!”

“陸蕎,你跟她有什麼好說的!”羅蔚藍倒是忍不住從車窗之中伸出了腦袋來,說道:“她要是給你洗腦,你可不要上當!”

洗腦……

“哼,”阿九一雙眼睛轉而望著羅蔚藍,笑道:“你們要回羅家村啊?那我提前告訴你,回家,有驚喜哦!”

“驚喜?”羅蔚藍一時間是個滿頭霧水的樣子,但馬上反應了過來:“你這話什麼意思?”

“到家你就知道了。”阿九揚起一隻手來,說道:“你們看見了,陸蕎毫發無損。”

“你們的話說完了?”黑皮鞋大叔忽然從車裡衝出來,說道:“既然如此,那你的命,最好留下來!”

說著,隻見無數絲線一樣的東西從竹林之中憑空出來,往阿九身上就纏!

阿九隻是抬了抬手,那些絲線就全斷了,落在地上的,居然是很多的乾掛麵條。

“這點雕蟲小技,就彆拿出來獻醜了,”阿九望著黑皮鞋大叔:“給許家,留一點顏麵。”

“你……”那個黑皮鞋大叔頓時是大怒,就要追出來,可是阿九纖細的身子往竹林裡麵一移,翩然不見了,氣的他使勁跺腳:“這個妖女,跑的倒是挺快的!下次遇上了,看我不砍死她!”

奇怪,阿九不是這麼好脾氣的人,這一次,怎麼沒按著平常的那個狠辣,給那個大叔點她的厲害看看?

阿九身上,總是謎團重重。

“雲苫霧罩,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她又要搞什麼鬼。”羅蔚藍擰起了眉頭來,說道:“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好人。”

我隻看向了程恪,程恪站在了羅蔚藍的身後,好看的不真實的臉上,像是籠罩上了一層風雪。

他……總也猜不到阿九會跟我說什麼吧?

“我說,大叔,你跟那個碧落門有仇吧?”羅蔚藍趁著機會問道:“究竟是什麼深仇大恨啊?”

“我們許家,被碧落門害慘了……”那個黑皮鞋大叔咬著牙,說道:“我從西川出來,走遍了大江南北,就是想為我們許家報仇!”

“報仇……”羅蔚藍忙問道:“是個什麼仇?”

“還不是為了那天殺的長生。”許英生歎了口氣,因為阿九的出現,終於也卸下了對我們的防備,說道:“那些個事情說出來長得很,因為我們許家,曾經在魏長生還帶著長生的時候,也對長生動過了心思,結果被魏長生發現了,以至於我們一整個家族,被魏長生幾乎屠殺滿門,連孩子也沒放過!”

沒錯,這就是魏淺承的性格。

“我太爺爺當時並不在家,才留下了這唯一的血脈,所以,我們一直是記牢了的,繼續學養鬼術,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能跟魏長生報複!隻要是碧落門的,要見一個殺一個!”本來是個血海深仇的恨意,但是那個黑皮鞋大叔看向了我們,又帶著點歉意說道:“我這次,也因為誤會你們是碧落門的,這才跟你們動了手,實在不好意思。不過……”

那個大叔又狐疑的抬起頭來,看著我,說道:“為什麼,你的鬼,會碧落門的招數?”

“這……”我梗了梗,馬上說道:“我們也是因為和碧落門有仇,這才打算著知己知彼百戰不殆,讓我的鬼學了碧落門的一些個招數的,誰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