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足蟾蜍_第123章:去了哪裡(1 / 2)







<b></b></div> 這個聲音……

我和養鬼師們不由得一起回過頭去,隻見來的果然也不是彆人,正是魏淺承!

但是顯然,除了我們幾個之外,其餘的養鬼師,全不認識魏淺承。

那菁菁倒是眼睛很尖,望向了魏淺承的腰間那個陳舊的,不知道從哪裡弄到的長生香囊:“你……也是潭深鎮出身的?”

“我也姓魏,”魏淺承側過頭,紅唇一勾,微笑著說道:“不過,一直在外麵,很久沒回家,雖然是一家人,你們也全不認識我了。”

這本來就是商議著怎麼滅了碧落門的會,怎麼居然倒是把正主兒給放進來了!

我忍不住望了羅白一眼,卻發現羅白不知什麼時候,已經不見了。

不用說,也許羅白之所以散布了碧落門的那個老巢就在這裡的消息,也就是為了把眾人引過來,讓魏淺承一網打儘了!

千算萬算,我怎麼也沒想到居然會是這樣!

程恪的臉早冷下來了,伸手把我拖到了身後去,桃花大眼瞪著魏淺承,像是結了冰,寒淩淩的。

而那個菁菁則像是對魏淺承那個妖氣四溢的外貌很有好感,就說道:“你也是魏家人?行什麼字輩的?我也一直在玄陰地附近,倒是沒見過你。”

“我的輩分太大,估計你也追溯不起來了,”魏淺承一雙丹鳳眼掃過了整個屋子:“哦,這麼多家族全來了?真是熱鬨,久違的熱鬨。”

“魏長生殺了那麼多養鬼師同門,當然一定得跟他報那個仇了!”小魚還是對魏淺承那句話很在意:“你說,陰陽禦鬼之術,是你教給陸蕎的?為什麼你要把魏家的本領,傳給了楊家人?”

“還能為什麼,因為她是我以後的媳婦呀!”魏淺承眯著丹鳳眼,悠然的說道:“我這個人平常脾氣不太好,唯獨是對媳婦千依百順的,她讓我往東,我不敢往西,她讓我趕狗,我不敢趕雞。畢竟,她將來也要成為了魏家人,所以嘛……”

“你有沒有搞錯?”菁菁瞪大了眼睛:“哪有人教給自己媳婦陰陽禦鬼之術的,那她豈不是要和那個男鬼……”

“她以前和現在,跟誰在一起也好,以後跟著我就行。”魏淺承不意外的說道:“我說過,我全聽她的。”

“行了行了,我們是來這裡開會對付魏長生的,不是來看你們瑪麗蘇秀恩愛的,”一個十分時髦,耳朵上亮閃閃的打了五六個耳釘的養鬼師說道:“陸蕎,你說你是替你姥爺來的,那接下來怎麼做,你姥爺肯定也跟你交代了吧?你就……”

誰知道,那個時髦養鬼師的話還沒說完,一陣破風聲響了起來,羅蔚藍的一道留仙索先從半空之中衝了過來,奔著魏淺承就射了過去,他那一雙大眼睛變得赤紅:“魏長生,將我奶奶和我們全家人還給我!”

那一道留仙索去的又快又急,來勢洶洶,可魏長生是個什麼樣的人物,根本沒把羅蔚藍那兩下子放到了眼裡。

那個留仙索來的再快,他卻連動都好像沒動,是留仙索憑空繞了一個彎兒,就莫名其妙打空了。

像是連留仙索,都躲著他走!

“你說,他是魏長生?” 羅蔚藍那話一出口,在場的那些個養鬼師一個個全都是勃然變色的模樣,立刻望向了魏淺承!

菁菁是個膽子大的,當即厲聲說道:“你真是魏長生?”

魏淺承也沒說是,也沒說不是,隻是淺淺的笑了,丹鳳眼流轉的妖豔:“你猜。”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誰有功夫跟你猜!”一直不言不語的小魚倒是站起來了,望向了羅蔚藍:“他……真是那個魏長生嗎?”

“他殺了我二叔一行人,化成灰我也認識他!”羅蔚藍咬緊了牙,說道:“他來的倒是正好,本來大家全聚在了一起,就是為了他,那就擇日不如撞日,同仇敵愾,一起殺了他!”

說著,留仙索也不用了,整個人就衝著魏淺承撲過去,像是什麼也不怕!

我當然知道魏淺承的本事,羅蔚藍去了就是一個送死,趕緊伸手把他拖回來了:“要對付他,咱們一起想辦法,你一個人,白白送了命的話,那你奶奶,不是更死不瞑目了!”

一提起了自己的奶奶,羅蔚藍一口白牙咬的更緊了:“我恨不得,撕開他的皮,扯下他的肉!”

魏長生居然也跟其他養鬼師一樣,好整以暇的坐了下來,跟個孩子似的托著腮,微微笑了:“哦,我想起來了,你們羅家那幾口子人,是我毒死的,你不是那個最命大的嗎?五毒蠱的毒也能解開,你真不是什麼常人啊!”

“真的是魏長生……”一眾人發了慌,全站起來了,各自是個防禦的姿態:“你膽子不小,倒是敢單刀赴會!”

“是啊,活了這麼久,還沒有我不敢去的地方。”魏長生眯了眼睛,說道:“日子太漫長,正愁沒什麼有意思的東西,那就,一起玩兒玩兒吧!”

說著,纖長的兩手兩腳全隨意的伸展開了,像是一個懶腰之後要曬太陽一樣!

“這個大會是你們楊家帶頭開的!”菁菁忽然轉頭看向了我:“你說,現在怎麼辦?”

“魏長生,既然你來了,先把話跟大家說清楚了!”我在程恪身後伸出來了脖子,說道:“那些死於非命的養鬼師,到底跟你有沒有關係?”

“這個麼……”魏淺承知道我是想讓他把事情給說出來,可是他偏偏就是不肯否認,反而還眯著丹鳳眼笑了:“你說是我,就是我,你說不是,就不是!”

“怎麼,這個魏長生,跟你真的還有那一層關係?”一眾養鬼師望著我的眼神,更加的警惕了:“要真是那樣,咱們這一來,豈不是讓人一勺燴了?”

“說不定,就是楊家的人,騙了咱們過來,挖坑給咱們跳!”

我心頭登時亂成了一團麻線,怎麼也沒想到,好端端的事情居然發展到了這個樣子!

“彆的廢話說了沒用!”那個時髦的耳釘養鬼師倒是個年少氣盛的模樣:“大家跟魏長生都有仇,先殺了魏長生再說!”

說著,摘下了自己的耳釘,衝著魏長生丟了過去!

那耳釘在半空之中爆出了一團子煙花,而煙花的煙霧,居然幻化成了一團一團的陰魂,衝著魏長生就攏了過去!

其他的那些養鬼師當然不甘心被那個耳釘養鬼師出風頭,都認定了這是個為自己家族揚名立萬的好機會,一起對著魏長生放出了自己的拿手絕活!

魏家兩姐妹使出了跟三姨婆一樣的珠子,杜家的侏儒也拿出了慣用的招數,全衝著魏淺承過去了!

一時間,這個地方,陰氣流竄,是一個異彩紛呈!

可是魏淺承隻是靜靜的坐著,一動不動,那些養鬼師們淩厲的招式卻一下子像是被風刮走了一樣,全熄滅了!

“這……”養鬼師全是大驚失色的模樣,各自對望了一眼:“陰氣……”

“全不見了!”

魏淺承饗足似的說道:“各式各樣的養鬼術,是很久沒看見的了,這一次,看了一個痛快,多虧了你們了。”

那些養鬼師一個個,臉色全變了,都是一個十分驚懼忌憚的模樣!

好像魏長生,居然戰無不勝!

接著,忽然有養鬼師說道:“腳……腳下……”

眾人低下頭,便看見了腳底下,像是連上了一條線,陰氣居然源源不斷的從身體上流失了!

羅蔚藍見狀,咬了牙,縱身往前麵一躍,怒道:“我跟你拚了!”但是他還沒來得及過去,身體一軟,忽然就倒在了地上……

其餘那些養鬼師,也露出了驚駭的模樣,但是身子一軟,也倒了下來。

像是,陰氣損耗的太厲害,支撐不住了!

隻有我和程恪,還有李明朗好端端的站在了原處!

李明朗擰起了英挺的眉頭:“這是吸食彆人陰氣的邪門歪道……”

“是不是邪門歪道,管用就好。”魏淺承笑了,牙齒在紅唇之中白的耀眼:“我這個人很好說話,從來不挑。”

說著,坐起身來,笑眯眯的望著我:“你跟程恪玩夠了沒有?要是玩夠了,就跟我走,晚一點,那些個菖蒲花都要謝了。”

“菖蒲花謝不謝,與我無關!”我瞪著魏淺承:“你先說,我姥爺和我媽,跟你有沒有關係!”

“姥爺和媽啊……”魏淺承一雙丹鳳眼裡帶了點狡黠:“當然有關係了,不就是姻親關係麼。”

“你簡直……”李明朗帶了點怒色,還要說話,魏淺承像是有點不耐煩了,手一揚,李明朗居然就重重的往後跌了過去,跟羅蔚藍他們一樣,人事不知!

我的心陡然的涼了下來,就連李明朗在他麵前,也是這麼不堪一擊……

“早就聽阿九說了,有些個養鬼師嫌自己活得長,非要過來找個借口找我打架,”魏淺承修長而骨節分明的手托著腮,一隻腳撐在地上,吱呀吱呀的搖晃著自己的椅子,說道:“要不,都殺了吧……”

難道魏淺承,今天又要大開殺戒!

“他們都是最好的養鬼師,要是殺了他們,說不定,以後養鬼師都要絕種了!”我忙說道:“你不是本來就孤單嗎?這些養鬼師要是真的死了,世上隻剩下你自己是個養鬼師,不是更孤單嗎!”

“這倒也是……”魏淺承望著我,笑的露出了酒窩和虎牙來:“不過以後有你陪著我,我也就不孤單了,所以,這都無所謂……”

忽然耳邊像是刮過來一陣風,程恪不知道什麼時候就過去了,也沒用什麼養鬼術,隻是重重的一拳利落的打在了魏淺承的臉上!

那個速度,居然連魏淺承都沒有閃避過去!

魏淺承白皙的臉上,一下子腫了半邊,殷紅的血從嘴角流下來,讓紅唇更妖豔了!

而他抬起頭來,竟然吐出了一顆牙!

那牙一聲脆響,就滾到了地上。

“她永遠也不會去陪著你。”程恪麵無表情,居高臨下的說道:“這點請你記住。”

“哎呀,幾天不見,你倒是更厲害了點,火氣挺大呀。”魏淺承站起身來,跟程恪是個相仿的身高,兩個人站在一起,像是空氣都能碰撞出了火花來!

我一顆心提了起來, 趕緊站到了程恪的身邊,說道:“我們並不想和你打架,隻要你跟其他的養鬼師說清楚了,殺了那些孤身養鬼師的,並不是你,那咱們可以解開那個誤會,大路朝天,各走一邊!”

“哪裡有那麼簡單。”魏淺承的丹鳳眼一眨:“我說了,他們也不會信,畢竟,我,一直都是他們的心腹大患。”

是啊,他的這雙手,已經不知道殺了多少個羅家二叔那種養鬼師,多少個家族,在那件事情發生之前,就一定早跟他結了仇。

這一次……

“你知道陸蕎的母親和姥爺在哪裡,是不是?”程恪望著魏淺承的眼神,涼森森的:“說出來。”

“你果然,跟以前越來越相似了……”魏淺承揉著自己被打腫了的臉頰,抬起丹鳳眼望著程恪:“我偏偏,就是不想跟你說。”

說著,抬起手來,帶著淩厲的破風聲,衝著程恪也還手過去,程恪輕輕鬆鬆的伸手格住了,倒是抓著魏淺承的胳膊往後麵一拽,魏長生一個翻身就掙脫過來了,舉起手又衝著程恪的麵門過去了,兩個人你來我往的,又打起來了!

而且,好像這一次,非要分一個你死我活不可!

他們倆,本來也是前世裡的仇人,這一次打架,表麵上為著我,實際上是因為什麼,我心裡很清楚。

“你們彆打了,有話好好說……”說著最蒼白無力的勸架詞,我本來想拉一拉架,可是兩個人一打起來,陰氣四濺,衝的哪裡都是,我要是跟以前沒得到陰陽禦鬼之術一樣橫衝直撞的上去,一個看不清楚,很可能也跟著遭殃,現在可倒好,我明白他們之間的這個架不是我拉的了,也隻得退回去了。

“碰……”不大一會,魏淺承的拳頭,也硬生生的砸到了程恪的嘴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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