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P>

又一聲。</P>

左莘死死咬著下嘴唇，強迫自己不笑出聲。</P>

“對不起。”齊路清抽了一張紙巾，慢慢朝她靠了過去，而後抬手輕輕擦掉了她臉上掛著的淚滴。</P>

左莘沒躲，隻是側眸看著他發抖的手。</P>

她抽走他手裡的紙，聲音悶悶的，“你昨天在樓下等了我一天？”</P>

齊路清低垂著眸子，輕輕“嗯”了一聲，不敢抬頭看她。</P>

空氣陷入沉默。</P>

良久，左莘笑了一下，似賭氣般質問：“你在自我感動？還是想著來感動我？”</P>

“沒有。”齊路清聞言立馬抬起頭來，指節無意識收緊，“我隻是想見你一麵，和你道歉，沒有其他的意思。”</P>

區區十七個小時而已，這不足以讓他感動。</P>

“砰！”</P>

一個裝著半瓶水的塑料瓶砸在了齊路清的後腰上，突如其來的推力讓他踉蹌了兩步。</P>

他沒有發出一點聲音，甚至不關心是誰砸的他，隻默默地撿起地上的塑料瓶扔進不遠處的垃圾桶裡。</P>

左莘敏銳地捕捉到他微微一皺的眉頭，仿佛一陣微風吹過平靜的湖麵，引起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漣漪。</P>

她冷著臉看向花壇，不耐煩地吼了一句：“滾出來。”</P>

兩個罪魁禍首從花壇後麵站了出來，一個心虛不已，一個事不關己。</P>

齊路清往前一步擋住了她的視線，輕輕搖頭：“我不痛。”</P>

這離花壇大概有十米的距離，半瓶礦泉水砸過來怎麼可能不痛。</P>

看著他額頭上的細汗，左莘心情莫名煩躁得很，她睨了那兩人一眼，嗓音中壓抑著怒氣，“你倆是不是有病？有病就去醫院治治。”</P>

張栩扯了扯沈言辭的袖口，低聲道：“操，都怪你，非要給我暗示。”</P>

好了，這會兒把人惹毛了。</P>

他怎麼知道自己的準頭那麼牛，一發必中。</P>

沈言辭默默拉開了和他的距離，皺眉反駁：“我隻是礦泉水沒拿穩掉了，你非要踢那一腳，關我什麼事？”</P>

他可沒有慫恿張栩用礦泉水瓶砸那個男的，不關他的事，完全是張栩自己犯賤。</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