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栩被氣得拳頭都硬了。</P>
他以為瓶子裡沒什麼水了他才踢的,踢出去的那一刻才感覺出來。</P>
沈言辭真畜生。</P>
沈言辭輕飄飄瞥了幾人一眼,頭也不回地離開了。</P>
在左莘的眼神威逼之下,張栩不情不願地道了歉。</P>
不走心的道歉。</P>
他知道那天酒吧發生的事了,蘇岑告訴他的,齊路清就是欠揍,這個人卑鄙下流無恥。</P>
齊路清:“沒事。”</P>
他越這樣張栩越氣,他媽的看起來像個綠茶。</P>
他待會兒還有課,垮著臉道完歉以後就走了,他怕待久了會忍不住把齊路清的頭扭下來當球踢。</P>
……</P>
齊路清後腰痛得有些直不起來,隻能微微俯著身子。</P>
左莘看著他欲言又止,憋了半天憋出了一句“活該”。</P>
齊路清闔了闔眼,沙啞的嗓音帶著輕顫:“嗯,我也覺得我活該。”</P>
到底有些於心不忍,左莘皺眉問:“要不要去醫務室?”</P>
齊路清忍著痛挺直了腰板,嘴角扯出一抹笑意。</P>
“不用,真沒事。”</P>
左莘氣還沒有完全消,不是很想和他好好說話。</P>
“那我回宿舍了。”</P>
齊路清腦子裡不自覺浮現出李琨提前交代他的話。</P>
哄女孩子的第一個絕招就是不把臉當臉。</P>
“其實很痛,”他伸手拉了左莘一下,放軟聲音道:“你能不能陪我去一趟醫務室?”</P>
左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