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方沅用攢下來的錢買了一個60平的小公寓，全款付的，連上裝修62w。</P>

方婷站在客廳，有些局促，“給你添麻煩了。”</P>

方沅親昵地攬著她的肩膀，給她遞了一杯熱牛奶，“說什麼呢，我倆最好。”</P>

“媽，沒關係的。”她帶著方婷坐到了沙發上，掌心貼在她肚子上輕輕撫摸，“如果你想養，我幫你養，如果你不想養，就丟給齊邴。”</P>

她對這個孩子的態度完全取決於方婷，方婷喜歡她就喜歡，方婷不喜歡她就不喜歡。</P>

判罰緩期一年執行，不到三年，很快就會過去了。</P>

如果表現好，會提前出來的。</P>

她等得起，這個孩子方婷想養她也養得起。</P>

方婷搖搖頭，“不養。”</P>

“那就送回齊家，咱不受氣。”方沅笑著說：“等忙完這陣，我就回來陪你。”</P>

方婷喝了一口牛奶，緊繃的神經逐漸放鬆了下來，她柔聲道：“你忙，我沒事，我現在已經輕鬆多了。”</P>

方沅拍了拍她的手背，滿含笑意的眼睛裡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難過。</P>

……</P>

壇林老街，破敗的老房子。</P>

馮朝安抽著煙，周身煙霧縹緲，嘴邊勾著讓人膽寒的笑，“我要你和我一起下地獄。”</P>

“這事兒沒那麼容易過去。”</P>

“離婚，離婚好啊。”</P>

“兩個吃裡扒外的東西，給老子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