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百態。”時懿紅唇微啟,淡淡的回味這四個字。
“是啊人生百態,可是,縱然我登高望遠,卻無法解決百信的心頭之慮。”太子有些自艾。
“何心頭之慮?”時懿假裝自己什麽都聽不懂。
“澧藏海異族背後之人一日不除,我心中就一日難安。”他說這句話是真的,畢竟,他曾經被那些人擄過去,他見識過了那些人的冰山一角,令他脊骨發寒。
“聽聞大哥前日還與太子妃共遊仙湖,兩人言笑晏晏,卻不知道大哥竟沒有一日難眠。”
此音若柳扶風,若山花爛漫,卻讓太子季歸凰,心頭又是一寒。
時懿瞥了一眼他。
“七弟不再父皇身邊候著,來此地可為何事?”
“為心頭好。”
時懿又瞥了一眼他,正好看到,季歸梧也在看著她。
“這位是篁鴿的新領主,這是我七弟。”
時懿淡淡的點點頭,裝作不認識,她不想理他了。
季歸梧當然也察覺到了,心都涼了半截,時懿不理他了。
季七皇子看著她,眉眼裏閃過一絲委屈。
“才幾日不見,你怎麽就不認我了?”
時懿正假裝喝茶,一口茶水全噴在了對麵的季歸凰身上。
季歸凰:“......”
“咳,抱歉。”時懿頗有幾分不好意思。
“無事,待我去換套衣裳。等會船隻就要到了,本太子帶領主去渡口。”
時懿嗯了一聲,又假裝在賞花。太子瞪了一眼季歸梧,而後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