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歸梧完全無視,走進時懿,拿出一章乾淨的帕子,作勢就要給她擦嘴巴。
“你乾什麽!”她驚了,連後退,卻是一個不穩,險些跌了去,待她好不容易穩住了身形,卻被季歸梧大手一攬,抱在了懷中。
“你乾什麽!你放開我!”
“領主大人。”季歸梧在她耳邊低聲道,像片羽毛似的,撓著時懿的心。
“你武功高強,我一個病秧子,你要推開我,不是很簡單?”
季歸梧就是個妖精,每一寸每一刻都在誘惑她。
她想起那日金湉去七皇子府鬨時,說的話。本來小鹿亂撞的心,忽然沒了幾分的熱情,她語氣淡淡,卻也是用了些力道將他扯開,隻是沒敢太用力推他,卻還是讓季歸梧的手腕紅了。
時懿看著,心裏有幾分心疼,也有氣。
“七皇子莫不是回椿穀養久了,沒見過外人,是男是女都要抱一下,占占便宜?”
“不是外人。”季歸梧用另一隻手,摩挲了一下微微發紅的手腕,至少,這是除了診脈,時懿第一次主動碰他。
似乎上賣弄還留著她的溫度一般。
季歸梧愛憐極了。
他眉眼越發的溫柔,在浩浩蕩蕩、氣勢恢宏的雲霞之下,映襯著這遍地的鮮花,像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
而紅衣金麵的時懿,像個......土孢子。
“你去過我家,所以你不是外人。”溫溫柔柔的男人啊,永遠是女人心頭的重磅一擊。
季歸梧還有半句話沒有講。
因為你去過,所以那才是家。
至此之前,季歸梧從未說過,七皇子府是他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