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開了後座門,拿出一個麻袋,示意葉景川背上。
然後帶著葉景川七拐八拐,來到一輛大貨車車廂麵前,三長一短敲了兩次,車廂門開了,有一個和葉景川差不多高壯的男人看了眼老頭,側開身子讓老頭上車,然後攔住了要跟著上車的葉景川。
“我的人。”老頭輕聲說。
高壯男人才讓葉景川上車。
車廂裏一個個紙箱像俄羅斯方塊一樣,塞得滿滿的。
“要什麽?”男人問。
“有什麽?”老人反問。
“多了一些小電器。”男人說著,手指比劃了一個數字。
老頭看了,手指又比劃了一個數字,男人想了想,點頭,“多少?”
“一百件吧。”老頭說,“其他照舊。”
然後,老頭示意葉景川放下麻袋,帶著葉景川就下了車。
等上了老頭的小轎車,葉景川才敢開口問:“那麻袋裏……都是錢?”
他背著的時候不覺得多麽重,但能感覺到裏麵都是紙一樣的東西。
直到老頭放下麻袋就走,他才隱約覺得裏麵應該是錢。
“嗯。”
葉景川又問:“那我們不需要搬貨走嗎?”
他可沒忘了自己來的工作,就是幫老頭來搬貨的。
老頭:“會有車送到鋪子上。”
還有車可以送貨?
葉景川再一次被刷新了。
甚至開始想,那車送貨可以送多遠?京城去不去?滬市去不去?蘇市去不去?
但,他聰明地沒問。
老頭:“一會兒貨到了,還是要你搬的。”
“好咧。”葉景川爽快地答應。
搬貨,拆箱,每一件貨還要拆一件展示品出來擺放。
忙完,已經是深夜。
老頭這回遞給了葉景川五元錢,道:“辛苦了,拿著。”
葉景川也不和老頭客氣,接過來就塞兜裏,“老伯,還有啥事兒要我乾不?沒有我就回去了。”
“明早老時間,來搬貨。”
“好咧。”葉景川答應得爽快。
回到旅館,孟清澈還沒有睡,等著葉景川呢。
葉景川把自己收拾乾淨了,躺到床上,迫不及待和孟清澈說自己今晚的所見所聞。
“你說他鋪子裏塞得滿滿當當的那麽多貨,咋明天早上還要搬貨呢?”
“那個碼頭,車來車往的,應該就是貨的源頭,你說我直接和老伯說了,老伯能帶我入行不?”
“交完錢,就有車把貨直接送到鋪子去,你說這個車如果送遠一點行不行?”
葉景川心裏有很多的不解,此刻,一股腦地說給孟清澈聽。
孟清澈向來嬌生慣養,也沒有接觸過生意上的那些事情,書上也沒有寫,也不明白,聽葉景川說完,才說自己的看法。
“那你明天留意下鋪子裏的活還在不在。”
“老伯不是說他缺人手,你就先好好幫著老伯乾活,總比啥不乾有機會。”
“按理來說,車,隻要給夠油,多遠都能去。”
葉景川摟著孟清澈,“媳婦兒,我有一種很強烈的預感,老伯是我的貴人!”
“是不是你的貴人,我不知道。但我覺得老伯應該挺貴的。”孟清澈捂嘴樂,“畢竟他有小轎車。”
葉景川親親孟清澈光潔的額頭,又親親孟清澈的眼睛,“媳婦兒,以後我也給你買小汽車。”
“那你還得去學開車。”孟清澈說。
葉景川想了想老頭開車時輕鬆的樣子,“開車應該不難,我能學會。”